迟迟钟鼓初长夜(一)(2)
迟家少帅——迟瑞,年方二十五,刚从自己老爹手中接过了担子,看似温和有礼,实则不近人情,是出了名的“冰块”。
沈家则有两位少爷。大少爷沈巍,年二十八,继承了老爷子的衣钵,从小熟读各家经典,经史子集无一不通,眼下已是龙城大学最年轻的文史学老师。虽教文史,但为人并不迂腐,出国留过学,思想包容性自不必说。
小少爷名讳沈夜。据说打小冰雪聪明,看书一目十行、过目不忘。老爷子本打算再将他培养成一位学者,奈何小少爷长大了,偏对文学无意,赶着要做一个医生。如今正在德国学医,估摸着再过一段时间也该学成归来了。
话说回这歌舞厅,今儿个这么热闹,原是有富商在这开了个场子,宴请迟家少帅,想着拉拉关系、拍拍马屁。马屁拍不着,拍到个马腿也是够本了。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举目都是迷幻的灯光,入耳皆是矫揉造作的娇笑声和劝酒声。迟瑞端着酒杯,冷眼看着这“热闹”的场景,心里却是反感的要命,脸上还非得做出一副“无欲无求”的表情。组局的陈老板看着这尊“冰块”的脸色,一时之间心里也打起了鼓:“这迟大少果然心思难以捉摸,我这马腿到底是拍着没有啊?”
疑惑归疑惑,劝酒还是必须的,陈老板拿起身边的酒壶,讪笑朝迟瑞说到:“少帅海量,某再给您满上?”似是被这人聒噪的话语声惊动了,迟瑞转过头,收手拿回自己的酒杯,朝陈老板点头:“不必,这酒看着要见底了,喝完这一杯,我就先行离开,营里还有些事要处理。陈老板海涵。”
陈老板哪里敢说什么话,忙不迭的咧开嘴,举杯与迟瑞碰了杯,两人一饮而尽,随即又哈着腰殷勤地送迟瑞到了门口,目送着迟瑞离开了。看着车开了老远,陈老板才开始纠结迟瑞上车时说的那段话:“陈老板留步,今日是迟瑞扫了兴,改日定再邀陈老板把酒言欢。”这话是我今儿个拍到马后腿的意思?陈老板琢磨着。嘿!那可是赚到了!想完这一茬,哼着小曲儿就往回走,脚步都轻快了许多。您要问我这哼的什么曲子应景,我可听不真切,约摸是那个十八什么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