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书假设篇47(2)

“再等一会儿吧。”东华仿佛在等待那个合适的时机，“等她们叙话结束，你再将你家的带走。”
“行。”连宋笑了一笑，“还是你老奸巨猾。”
凤九和成玉说话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之前听见司命和连宋说起相里韩的死，不由得觉得心里难受，她找来司命：“司命，你们之前说相里韩死了？到底怎么回事？”
“比翼鸟族对外说的是突发疾病。”司命回答，“具体情况小仙也不是很清楚。”
“哦。”凤九没说话了，她回想着那场热闹又浪漫的灯会，脑子里浮现出那张肉嘟嘟的小脸，那个奶里奶气但坚决果断的声音，那个她保存到现在的狐狸花灯……
凤九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酒，喝着喝着好像人就少了，后面就更少了，成玉司命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整个大殿空空荡荡，更加衬出凤九心中的失落和孤寂之感。
外头已经是夕阳西下，各路神君纷纷散去，早早离席的东华返回来了，果然她又喝醉了，还在大殿上抱着酒杯发呆。
“他们都走了，你还不回去么？”凤九听见一个声音问她，但抬头看不清对方的脸。
东华看凤九一脸迷茫，蹲下来，摸摸凤九的头：“又喝多了？我是谁？”
凤九盯着东华看了一会儿，道：“你是……东华帝君嘛。”

“为什么要喝那么多？”东华坐下来和凤九肩并肩。
“相里韩死掉了。”凤九眼中流露出悲伤和不舍，眼泪越蓄越多，最后溢出眼眶，顺着脸颊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喝了酒以后的人心中总会生出许多委屈，生病了之后也是这样，也就是这两种情况下，掉眼泪的美人儿是最惹人疼惜的。
东华也是男人，自然是抵不住凤九这样，他抬手替凤九将眼泪拭去，将她轻轻揽入怀中，声音很柔和：“相里韩？很重要的朋友么？或者说，是你喜欢的人？”
说起这个，凤九就更委屈了，因为她喜欢的东华最近总是变着法儿的欺负她戏弄她，于是凤九一瘪嘴，眼泪掉得更快更多，幸而凤九酒品很好，一般不会大声吵闹，她任由东华将她搂着，蜷在东华怀里像只宠物一样乖巧，东华一只手帮她擦眼泪，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很有耐心地哄着。
东华抱起睡熟的凤九，胸口的衣衫已经被她的眼泪沁透好几层了，见她哭得这么委屈，东华还当真以为凤九完全是为了相里韩之死而哭，原先他听说相里韩向凤九表白还觉得没什么，这下他倒是有些好奇那是个什么样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