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鑫篇|三篇文章】猜猜我是谁联文(9)

程以鑫没有走，撒开他的手，取出了腰间的枪。
“以鑫......你......”简亓怎么说也是在军统工作的人。一时间刚才卿卿我我的两个人现在以枪火相对，而简亓以为是他知道了自己杀死了他的亲弟弟。
程以鑫可不是这样想的。
“以鑫你把枪放下，有什么话好好说......”
“崩！”
枪子打在简亓的肩头。
痛感，冰冷的痛感，火辣的痛感，在脑子里嗡嗡炸开，蔓延到身体各处，刺痛的简亓睁不开眼。
“别叫我以鑫了好吗，”程以清轻蔑地把人推倒在一旁，“以鑫已经被你杀了。”
他的程以鑫，他的以鑫。
“简亓，害人终害己。”
已经死了吗？
“我是程以清，你杀的不是我。”
那你又怎么会是程以清？
“你也真的狠得下心。”
我杀的是谁？
简亓的世界被一层无形的雾蒙上了，看不见光也看不见上海街头的景。

更看不见程以鑫了。
他只知道程以清缓缓蹲下来离得他很近，把他按在墙头，枪指着他的胸膛。
“你后悔吗？”
“后悔也来不及了罢。”简亓轻轻吐出几个字，抬头看了程以清一眼，用尽了毕生气力捏起他的下巴，在唇上落下一吻。
简亓那颗爱着程以鑫的心像是盛开玫瑰花，在最灿烂的时候凋谢，糜烂。
黎明到来前，世界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情愫在黑暗的角落的颤动，一双眼眸眯起来寻找它，却又在要找到时放弃;忽而又醒悟了什么，朝着一个方向拼命地跑啊跑，路途坑坑洼洼，一片荆棘，流光接连着擦肩而过，不知镜头和去向，只知道感觉好像是要往这里走的。
一束光打在简亓脸庞，他睁开眼看见了程以鑫，正坐在妆台前涂着胭脂，和那天的一模一样。
身后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简亓的脖子，他越是向上挣扎越是把他向下拉，最后黑手越来越大，缠的他脱不了身，被拽入无尽黑暗的深渊，再看不到光明之下云彩之上的程以鑫唱那首《贵妃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