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同山的故事——你不知道(10)
就在这个档口,一个标准比玫瑰还玫瑰的男医生走了过来,微笑着对护士黄阿姨说:“您好,我是神经内科的会诊医生,请问哪位是3床的管床医生?”,黄阿姨回头叫了涂轩,“轩轩,快出来接客,神内的会诊医生来了,”主任不怀好意的又喊了一声刚要起身涂轩,“小涂啊,你继续忙你的啊,让你们童主治自己接待。”然后又一脸八卦的问那位医生,“小伙子,怎么没见过你呢,是今年新入职的?”
“王主任您好,我叫聂青,是神经内科今年年初入职的医生。”聂青回答的恭恭敬敬。
聂青,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我觉得好像在哪儿见到过这个名字,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
“哦,我知道,老李给我炫耀过,说今年他招了个神仙,从约翰霍普金斯回来的,之前在德国做博后期间发了1篇Nature,是正儿八经来端他帽子的。哈哈,真是年轻有为啊。”说着还上手拍了拍聂青的肩膀。
听王大爷这么一说,我算是想起来了,聂青,那个约翰霍普金斯的聂青,是传说中的把握阿尔兹海默症研究界的未来的人。确实是个神仙呢。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原来他这么年轻。
“当年那篇论文的发表,还承蒙童师妹的帮助。我在德国那边做实验的时候,实验做到一半,细胞实验的细胞株不知为什么全部污染了,后来还是童师妹花了2个月时间几乎住在实验室,帮我重新繁育出了合格的细胞株。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你,就听说你回国了。今日得以再见,真是有缘!”
他这一解释,我没想起他倒是想起他的那株难养的细胞来。那时我在德国交换,在实验室里打杂,刚开始什么都不会,第一件事就是学习养细胞,大概学了两周才上手。整个过程的无菌操作让我时时刻刻都绷紧了神经,可以让我专注于手上的动作,我很喜欢这个过程,能让我心无杂念,或者说,心无袁同山。这也是让我的方向从神内转向神外的原因,我喜欢做操作,喜欢做手术。大半年过去了,我成了养细胞小能手。后面组上一个师兄的细胞株出了问题,主管细胞房的实验室老师就让我负责重新繁育他的细胞。他的那株细胞很不好养,属于原代细胞,要从活体上分离,再养到皿里。难得我那时候沉浸于工作狂的快乐中,我一遍一遍的分离细胞,一遍一遍的试错,后面为了观察细胞的生长情况,一直在实验室睡沙发,后面终于把细胞养好了,16开的实验记录我写了一百多页。我们也仅仅在一月一次的组会上见过2次,那个实验室亚洲学生很多,我其实对他没什么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