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同山的故事——你不知道(17)
“你好,袁先生,我是聂青,华东医院神经内科医生。”
“久仰,聂医生。上次会议见您还在美国,回国还习惯吗?” 袁同山根本没接我的茬,一直对着聂青讲话,眼神扫过聂青牵着的我的手。
19.会议结束了,我和聂青准备在巴黎再待两天。
我穿着军绿色的连帽衫坐在广场的椅子上,把头靠在聂青的肩膀上。
“你还好吗?”他轻轻的问。
我那天见了袁同山后就像丢了魂一样。凭借聂青的智商,估计已经把剧情猜了个七七八八,我也不打算再瞒下去了。
“我不知道。”
“你冷不冷?”
“有点儿。”
他打横抱过我,将我的腿放在他的腿上,脑袋放在他的胸口,搂着我,一下一下轻轻摸我的头,轻轻拍拍我的背。
“你跟谁学的?”我抬起头问他。
“罗兰,日本第一牛郎。”聂青挑眉一笑。
我被聂青逗得笑了起来,笑到最后眼泪都出来了。
“你别哭啊,不是还有十年吗,现在我们一起,说不定五年就把这个问题克服了。”
“你要是五年内能克服,我就跟袁同山跑了。”
“你要是能不哭,愿意跟袁同山跑就跑吧。”
我一边埋在他胸口抹眼泪一边咯咯的笑,
“小青,你能不能别这么肉麻。”
20.袁同山的电话还是打了过来,
“我们见一见吧。”
“好。”
他在前面走得很慢,我在后面慢慢跟着。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他还是问了。
“大学的时候。我22岁生日那一天。你妈妈告诉我的。”我回答的的很老实。
“她可真会挑时候。”袁同山轻笑一声。
“她只是告诉我一种可能,你要知道,当时那种情况她有多绝望。我就不一样了,我还有时间有机会,我还可以改写结局,你看Oliver都说我是治愈阿尔兹海默之光了。”
“童佳,你知不知道你很自私。”他再次对我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我知道。”
我还很贪心。我还想和你有以后。这十年有多苦只有我自己知道,那可不是见过凌晨4点的天空可以概括的。我表姐说我要是继续这么过下去,可能会死在袁同山的前面。我对袁同山的残酷,何不是对自己的残酷。但痛苦是最好的养料。学习就是一股子劲头的事情,在后来多年的行医过程中,当初开始的原因好像变得渺小起来,私人的爱恋变成了对人群健康的祈望,我对袁同山的爱也变得宏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