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运公寓 二十 （abo向）(7)

“芳芳，你怨过我吗？”
孙九芳方才的话，让郭霄汉想起了那个未曾谋面的小生命，他望着孙九芳的侧脸，袖下的手一点点握紧。
“我怨你什么？”
“那个孩子……”
“如果那时候我足够有勇气，也许他现在应该会走了吧？”
孙九芳垂眸，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似是想念，似是释然。
“你不怪我打掉他？那也是一个生命……”
“有缘无分吧，我也知道，你有你的难言之隐。我不怪你，可能这是我们一定要经历的吧？”

孙九芳将郭霄汉搂入怀，抚摸着后颈继续说道：“阿霄，我现在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生下孩子，就够了。”
他也曾埋怨过，也曾不解，但从未问过郭霄汉为什么没有留下那个孩子。他只知道，现在的他们，是刚刚好的感情，在刚刚好的路上刚刚前行。
68.
世间多少事情，是人们无法掌控的。
人伟大而又渺小，他们可以轻易踩死一只蚂蚁，却在病痛面前只能听天由命。
医院，最是体会人间冷暖之地，飘散着刺鼻的气味的走廊内，有人在哭泣；有人在欢喜；有人在愤怒；有人在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