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前同人】瓦西里传（三）(2)

果然，他一把头缩回来，一声哨响就擦着他的头皮掠过，打在他身后的墙壁上。这时抬头是不可能的，因为只要露出头，对面就会在自己的脑袋上开个小洞。
局势就这样僵持着。两人都清楚地知道对方的存在，但是都不能看见对方。瓦西里苦笑了一下：“头一次遇见不让我抬头的猎物啊……”
天上飘下了雪。洁白的雪花粘上了战争的阴霾，变成了绝望的灰，洒在这寒冷的土地上。雪中没有丝毫的痕迹，大雪和冻土完美的配合，使这灰压压的雪吞没了一切这土地上的寒冷之物：瓦砾，坚冰，废墟和可怜人们冰冷僵硬的躯壳。远处，天边偶尔飘过几声零星的枪响，更是衬托着此处的寂静和可怖。不知过了多久，大雪封闭了那片铁板，也糊住了瓦西里的视野。他开始发抖。他从背囊里颤巍巍地拿出酒壶，往嘴里倒了一口。辛辣的味道混着寂静的窒息感冲进了他的胸膛，让他好歹感到了些许温暖。

突然，门口爬进来了一个人。瓦西里回头看去，发现是德米特里政委。政委钻进掩蔽部，抖了抖占满了雪的巫山卡（苏联的雷锋帽），靠在了一根斜倚着的柱子上。瓦西里回头看去，发现政委的神色悲伤，眼圈发红，像是刚刚大哭过一场。瓦西里问道：“怎么了？难道……”“阿尔青没挺过来。当我们找到他时，他的血已经流干了。这样，那个鬼子就摊上第352条人命了。”
沉默。
德米特里抬起头，问道：“他在哪？”“就在前面，但是我不能抬头，他已经瞄准这边了。不过他应该没有发现你，否则你不可能活着进来。对了，你来干什么？”“我来帮你的。”“你也没带长枪，用什么帮？”“用生命。”瓦西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一把拉住政委的手：“不行！别那样！”政委平静地笑笑：“先不着急，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