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很可能有毒气案策划人的下落，我就在现场，你赶快。”
“好，我马上来。”
满怀兴奋与好奇的钱立民靠在门口，小心翼翼地把玩着手上这个小盒子，再三思虑下，他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打开了这个盒子。
盒子里安静地躺着一盘黑色的磁带。磁带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已经是异常陌生的事物了，所以他手头上也不可能会有什么能播放磁带的设备，但他记得家里应该有一部，那是他⑧小时候用来做英语听力用的，就是不知道找不找得到了。他舒了口气，把盖子盖好装进背包后找了个窗口抽起了烟。
他刚抽出第二根烟还没来得及点上，走廊那头就传来了三个脚步，杨进带着人来了。
“钱队，”杨进他们往钱立民这边走了过来，“具体什么情况？”
“我接到一个匿名电话，说知道一个身份特别的人入住了这间房间。”钱立民撒了谎，他并不觉得留下盒子的人和密谋毒气的人是同一伙的，毕竟能接触到他哥的人应该也是某个秘密部门的。
“身份特别？确定和毒气案有关系？”杨进觉得不可思议。
“我到前台问过，这间房一个礼拜内都没人入住过，但我来的时候门却是开的，应该有人刚离开那里。”
“会不会是离开的人给你打的电话？”杨进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那他的动机是什么？留下痕迹，设下陷阱，引诱我们上钩？起码房间里我没发现有什么状况。你们现在去好好检查一下那个房间，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我倒要将计就计，看看这个人刷的什么把戏。”

“是。”杨进带着人立马开始了工作。与此同时，钱立民也联系单位去调查一下打到自己手机上的那个匿名电话是从哪来的。
等现场的取样工作做完已经很晚了，钱立民把样本带回去中心后立马驱车回家，一路。城郊的路灯在午夜后会变暗一档，按理说应该把近光打成远光，但素来严谨的钱立民却忘了换灯。现在的他眼中每一个路灯都缀连着他的回忆，将往昔从脑海中捞起，灯光在车身上流动，画面也在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等他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多了，整栋居民楼就亮着两扇窗户。但他也顾不上会不会扰民，在杂物室里翻东翻西，终于在一个隔间里找到了那台陈旧的录音机。
录音机用的五号电池现在市面上已经买不到了，钱立民折腾了半个小时才给这台古董接上了电，把磁带放进去之后小心翼翼地捧着，生怕手一滑打了。
伴随着老旧粗糙的扬声器发出的电流噪声，和磁带旋转的滋滋声，钱立民听到了一阵按键敲击声，“这一遍应该可以了。”确实是钱国平的声音，仅仅是听到这样一句无关紧要的话，钱立民这样一个大家公认的糙汉却顿时流下了泪水。是他，的确是他，这个念头在他的心中打转，而泪水在他的眼眶里打转。
“当你听到这段录音的时候，我想这应该是这些年来你第一次听到我的声音了，碍于公务，现在的我不能直接和你联系，仅此一次的交流也只能以这样的单方面沟通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