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之下》第一章：水果宾治（Fruit Punch）第一节(5)

枪声发出，井上顿了顿首：“看清楚。”
“这一点，够说服你了么。”
黑田看向手里的望远镜，枪眼一点留在标靶中央。
“高田康政，他的调任书就麻烦你了，黑田长官。”井上慢慢在楼梯中消失，话语停留在空气中散去。
黑田看着井上远去的身影，忍不住啧了声。
“麻烦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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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变黑，体育馆的库房堆着训练器械，男人胸前别着的铭牌上有一层浮土，库房的门口堆放着要收拾的软垫，他进进出出地整理着。
他双手抱着软垫，方方放下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得转身向侧后方打出一拳，他的手腕被抓住，正想收回，却被高跟靴一脚踢中右膝腿弯，险些向后倒下。
他的左腿微微后撤，右膝向着外面位置挺起，勉强立住，左手又顺出两记刺拳，被身前人侧身闪躲避开。他趁机收回右手，双肘缩在胸前，库房是没有灯的，眼睛只能随着黑暗中的光影闪动转换着位置。

他看着身影变动，顺着来路行进，步伐的频率不快，拳头连番击出，好似打中什么绵软的东西，他暗暗失神，身前的人看到机会，高田的侧肩被抓住，小腿被皮靴踢中，倒摔到方才自己整理的软垫上。
“好久不见。”
倒在软垫上的高田看着面前伸出来一只手，他抓住那只手，站立起来。
井上站在他的面前，身上穿着皮衣，长发撒落在肩上，踩着高跟靴的她比高田高出小一头，她侧着头看着高田。
“怎么，你也要来当教官？”高田坐在体育馆的台阶上，井上叼着烟，掏出烟盒抖了抖手。
“不来一根？”
高田把她的手推了回去：“戒了，之前没和你说么？”
井上的话里带着笑意：“我认识你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哦。”
“一天两包起步的暴力刑事先生。”
“你现在在组对部还是传说啊。”
高田斜视着身旁的女人，她身上穿着的牛仔裤在体育馆的灯下发着光，皮衣上夹着的墨镜让她看起来像是在度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