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遇的夏天(4)

“哼，我们这儿才没那么无趣呢”小白狐嘴巴仰得高高的，透露着几分得意。
“那你们需要支付什么？”
“具体得看摊主的要求。”
“嗯呢，看那儿。”小白狐的爪子一指，镜子里有几个字，“美梦一支”。
小白狐解释道“如果日后你做了一个美梦的话，摊主就会自行去收割的，这就是代价。”
小染闷头考虑了一会儿，不久眉开眼笑地穿上了鞋子，她闭着眼睛，心里默念16岁、16岁，“小白，好了吗？”
“呃，好了。”
听小白这语气，不会很丑吧。“小白，我长大之后不会很丑吧？”
“没有。”
“真的？”
“真的。”
“那我睁开眼了？”
“嗯。”
小染疑狐而又期待地把一根根手指从眼睛周围分开，只露了一条小缝儿，而后才渐渐把手拿开。
镜子里的少女四肢伸展修长，眼睛没怎么变，依旧葡萄似的，只是脸上没了婴儿肥，又平白多了几颗雀斑，显得青涩而平凡。
“小白，我还是觉得我变丑了。”小染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自己的眉眼，目光挪开时，看到镜子里还有一只大白。

“小白？”
“嗯。”
“我们还是走吧。”
“好。”
小白趴在女孩的肩上往回看，镜子里的倒影却是一个穿校服的女孩子和一只白色大狐狸散步的画面。
“小白，这只玩偶好像你啊。”小染捧着一只白色的九尾狐玩偶在眼前打量，小玩偶被摊主拍了拍头，立刻活灵活现起来，在小染掌心里撒娇打滚起来。小染给手掌里的小玩偶顺了顺毛，小玩偶蹭了蹭小染的掌心，不一会儿入睡了。她看看手里的这只，又看看肩上的这只，一脸探究。
小白狐被小染看的不自在，淡淡说“这些玩偶都是我们九尾一族褪下的毛幻化而成的，你要是喜欢就留着吧。”
“叔叔，这个怎么卖？”
只见摊主狐狸眼睛一转，拿出笔墨来，说道“留个名就行了。”小染接过笔墨，在纸上留下了“胡小染”三个字。
（2）再见
桥上，一人一狐，看着朝阳升起，霎时间，天地五光十色。
“小白，我还能再来找你玩吗？”
“当然。”
“击掌为誓。”
“好。”
一个肉乎乎的小手和一只白绒绒的小肉垫模仿历史剧里的情节，带着庄重的神情，庄严立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