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意外12(3)

谢金踩着一地的碎渣走近：“您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于谦看了看吧台附近洒了一地锅包肉、宫保鸡丁、鱼香肉丝，深思熟虑过后，连夜去了冥德集团。
郭德纲在办公室理着郭麒麟送来的材料，听见敲门声，问：“这么晚了，谁啊？”
门外传来孔云龙的声儿：“董事长，于老板来了。”
郭德纲亲自去开了门，把于谦让到沙发：“您坐。”
孔云龙识趣地关上门，回到一楼咨询台。
郭德纲在于谦对面坐下：“您不来，我也得找您。”
“咱们都是过来人，也不拐弯抹角了。”于谦收起了温和的语气，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咱这么玩可是过分了。”
郭德纲一头雾水：“此话怎讲？”
于谦扯着一边嘴角，半冷笑半嘲讽：“郭老板到现在还不承认……那我这次来就没意义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您得告诉我呀！”郭德纲越听越糊涂。
“张云雷和孟鹤堂怄气，不能派人砸我的酒吧啊！我待他也不薄，这不是恩将仇报吗！”于谦一边说，一边愤怒地敲着桌面，发出“当当”的响声。

郭德纲这才听明白：“您先消消气，我郭德纲敢作敢当，但是，没做过的，也别想冤枉我。”
于谦不信：“不是你做的？那还能有谁？我这酒吧可从来没出过闹事儿的。”
“真不是我做的。”
“那有可能张云雷背着你干的……”
“没有。”郭德纲一口否决，片刻为难，叹了口气，“跟您实话说了吧，小辫儿这两个月一直在接受治疗，一旦异常……”郭德纲走到办公桌前，打开一格抽屉。
于谦跟过去一看，全是一针一针的镇静剂。
郭德纲眼圈微红：“其实，我最对不起的就是这孩子。他小时候不管做的多好，我都不会给很高的评价，顶多就是一句不错。这让他越来越消极，后来生了一些变故，他患上了人格分裂症。一年前已经见好了，我就放他出去闯荡了，没想到……”
于谦有些愧疚：“郭老板，您看这事儿……是我莽撞了，给您赔不是。”
郭德纲调整了一下心情：“不知者无罪。我这个人向来恩怨分明，我第二对不起的人是您。”
于谦大吃一惊：“我？”
郭德纲笑了笑：“您可能不记得了，但是我必须记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