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尚】 触碰疼痛症候群(15)

何九华沉默了，他只得跟尚九熙走回家。全程，尚九熙在前面走，何九华就跟在两步开外的位置。就这样，直到进了家门。尚九熙脱了鞋，甩下了外套，向屋里走了几步，便疲累地靠在墙上喘气。何九华不碰他，倒是不疼，可身上越来越重的虚弱，也在告知着时间的尽头。
 何九华站在一边，眼看着这人的虚弱和伤痛，却连抱一抱他都是不能。这感觉，真心难受。
“何九华，”尚九熙转过头，带着笑，轻声说着，“你应该知道了吧，这病，并非不能治。”他看着何九华低眉不出声的模样，仰着头看着天花板上的暖灯，自顾自地接着说，“两情相悦，共赴云雨。虽是疼痛，却最终得以苦尽甘来。这大概是人世间最大的幸事了吧。”

何九华不言，慢慢走到尚九熙的面前，两只手拄着墙壁，将已经虚弱的人儿圈在怀中。
“尚九熙，”何九华眼中清明地吓人，声音染着隐忍，一下一下敲击着，“七天的时间，你什么也不说。直到这最后一天，你才告诉我。”
“这几天，你刻意躲开我，你知我心存疑惑，你知我有心试探，却是一步一步，让我为你癫狂无措，焦虑不安。尚九熙，你在做什么啊？”
“嘻，”尚九熙牵起一丝笑，笑意调皮带着难得一见的张扬，“我如果不这样，又怎么知道你的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