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同人《冰与火之歌》（79）(2)

这一系列举措颇有些耐人寻味。要知道在润玉之前的天帝，即便是廉晁，也都只有天帝的名号，但他却被追封为了皇帝。再看“文元”二字，“元”有开端、肇始之义，这个谥号，相当于直接将他列为天宸的第一位君主，认可他是帝国政权的奠基者。润玉被推翻多年，早已被世人遗忘，死后竟得到了这样高的追封，着实令人意外。但联想到与皇室极度交恶的旭凤都能在死后恢复火神封号，众仙们只当天烨又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仁德做戏罢了。
芷阳宫中，锦懿悄悄拿出一个盒子，打开了锁住它的结界，从中取出一个透明的、闪着微弱光芒的球体。
那天从临渊台逃走后，她还是后悔了…自己之前对润玉说的话似乎太重了，不管怎么说，那都是她的父亲。遭受了那么多非人的折磨，他的怨念与痛苦，她虽不能感同身受，但至少该给予一丝理解。
于是，她先从皇宫密室偷偷拿走了勾栏玉，然后在菀筠平时燃的香中加入了少许安眠香，趁她睡觉时从她的指尖取了一些鲜血。一番周折后，她终于再次进入了临渊台。
“你还有什么心愿吗？除了让我杀我娘和哥哥，别的要求，若我力所能及，我会尽力帮你达成的。”这次，她的态度温和了许多。
润玉眼中有了希冀：“你能带一只魇兽来吗？”
锦懿皱眉：“你想让魇兽吸取你的梦境？”

润玉点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很可能会梦到与你母亲的对话，我希望你把它提取出来。”
“果然。”锦懿叹息一声，除了报复她母亲他们，他还能有什么心愿？
“就算我找魇兽来吸取了你的梦，恐怕也没什么用。”她说道。
润玉不明所以：“为什么？”
“因为现在关于梦境的法术早就不稀罕了，修改梦珠颜色、改变梦境内容、甚至是伪造一个梦植入到别人脑海里，都不是什么难事儿，我也会这些法术。就算你恰好梦到了和我娘的对话，我又把它公之于众，也不会有人相信的，不仅不会相信，还会认为我污蔑皇室清誉，甚至扣我一顶谋反的帽子。”锦懿实话陈述。
她的话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润玉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他连连后退了几步，漆黑的瞳孔散失了光辉，只有无穷无尽的空洞与绝望。
锦懿看着他这样的神情，有些于心不忍，又道：“梦可以轻易被篡改，但记忆却不行。”
“记忆？”润玉重复着这两个字，“难道说，你有方法直接提取我的记忆？”
锦懿应道：“是。”
润玉眼中闪起明亮的光芒：“那你还在等什么？”
锦懿无奈摇头：“没有那么简单，这个法术很复杂，失败率非常高。”
以前在战场上，她俘获了一些高级将士后便会将他们送到徽音阁，先试试能否策反、拉拢，若是不成就严刑逼问，套出敌方的情报。一次，她目睹了棠樾对一名将领使用了记忆提取术，不由大为惊叹，之后便恳请棠樾教授她这一法术。她不能不承认这是她见过最复杂的法术，诱导催眠、提取关键记忆、凝聚成记忆珠、最后由魇兽吸食，每一步都必须分毫不差。最困难的是受施者在此过程中，大脑会被咒语侵蚀，不仅会使记忆呈现的时效大幅缩短，还会产生剧烈的疼痛，严重干扰关键记忆的呈现。施法者一边需要用强力的催眠咒镇静受施者，另一边还得在很短的时间内剔除干扰片段、捡取出需要的信息。她一共就尝试过两次，第一次因为催眠咒不够强效，导致受施者中途苏醒，前功尽弃；第二次虽完成了法术，但提取的大多是无用的干扰片段。接连浪费了两名囚犯，徽音阁颇有微词，棠樾不得不叫停了锦懿这个外行人凑热闹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