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如鹿归林。「215」(4)

夏季的晚风凉丝丝的吹进车里，平时熙熙攘攘的街道此刻也清净的很，副驾驶的靠背被放平，张云雷半躺在副驾驶上，闭着眼睛，声音都显得弱弱的：“媳妇，我那身绿大褂洗了吗？”
“洗了，我昨天和今天这身一起洗的。”
“嗯，那我明天穿那身。”说话间感觉乏的很。
浩媛扭头看了他一眼：“累了也先别睡，马上到家了。”
“我就闭会眼睛，不睡。”
三庆到家的路程并不太远，下车的时候浩媛绕到副驾驶的车门那边去扶他，能明显的感觉到他落在自己手上的力量明显加重：“疼吗？”
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个字：“嗯”
浩媛叹了口气：“上楼之后你先去洗澡，我去简单做点吃的，你吃了东西把药吃了，然后我给你按摩按摩，你就赶快睡觉。”
“不想吃饭了，吃不下。”进了电梯，张云雷搂着她的肩膀，靠在她身上：“太累了。”
浩媛连商量带哄：“不行，止痛药伤胃，我就煮一袋方便面，咱们俩分着吃，多多少少吃一点，我用你的法子煮，好不好？给我个面子，就吃一点，好老公。”
张云雷点点头，表示同意了，‘叮！’电梯门开了，两个人开门进屋，浩媛把浴放在浴室里的塑料凳子放在花洒下面，又把防滑垫摆正了些：“磊子，你先洗澡吧。”

“来了！”
一人半包方便面、一个荷包蛋，吃进肚子，并称不上饱腹，但好歹能垫垫肚子。她扶着他回床上躺下，把药递给他，等他躺平，搬起他的腿放在自己的腿面上，指腹和手掌并用帮他放松着腿脚，听着他聊起今天在舞台上的事：“媳妇，你今天看没看台下的观众啊？”
“我站的位置，有点看不到台下，怎么了？”
他一只手臂垫在自己的脑后，看着他，说出了他疑惑一晚上的问题：“我觉得今天他们有点奇怪……就好像有点……怕我？”
“怕你？为什么要怕你？”同样的疑惑漫上浩媛的心头。
“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她们都小心翼翼的，叫好啊，聊天啊都特别小心。”
浩媛轻轻柔柔的说出自己的猜测：“大概是……她们都跟我的心情一样，心疼你加演，心疼你忍着疼站在舞台上，还有在济南返场时的那些话，让她们真的觉得自己做了错事吧。”
“其实我不怪她们，她们本来就没什么错，对吧？”
“对，她们归根结底都只是出于喜欢你的。”
“有时候我就觉得她们就像家里人，我有什么事都可以对她们说，包括说相声的时候我也比在专场要轻松的多，就是心理上，媳妇，你明白吗？”张云雷躺在那，把手臂抽出来握上她的手肘，看着她认真为自己按摩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