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抉择（五）

向来心是看客心，奈何人是剧中人。台上台下，此间种种，看得清的，也说不清了。张云雷和杨九郎之间的默契，上了台来，永远是让人看不出问题的甜蜜。杨九郎好不容易等到张云雷可以出门了，其实下午队里还有演出。他想着还有点时间，就想跟辫儿聊一下最近的问题。但是一上到车上，张云雷就开始闭上眼睛，接着补觉，一副拒绝交谈的样子。杨九郎也没有打扰他，想着等下去三庆园再找时间。
其实张云雷并没有睡着，他是看到杨九郎就想起昨天师父说的话，他心里很好奇，杨九郎为什么要请假休息，为什么不能跟他这个搭档说。还有一件事，其实昨天，他喝醉之后的事儿，他想起了一点，在车上的。感情这回事，一瞬间明白了，往回想想，就会发现，原来一直存在的。是什么时候离不开这个整日里看不见眼睛的北京爷们的。大概是，第一眼看到他，就想让他做自己的捧哏，大概是，一堆人里，他永远是最好看，大概是，那五个月的不离不弃，这五年来的点点滴滴，还有那一句，我保护你。在张云雷眼里，“我保护你”这四个字，比什么情话都动听。
“你说过会一直保护我的”张云雷低声道。“什么保护你？张老师，您醒了？”杨九郎试探着问着。“嗯，到了？”“三庆园到了，队里下午安排我们说一场。我们等一下要对一下词么”杨九郎把车停好了，侧头看着旁边的张云雷。“就说论捧逗吧，不用对词儿，看着点来吧”张云雷说着便下车往三庆园他的休息室走去。刚刚还想着那句“我保护你”，所以杨九郎问他下午说什么的时候，他就想到论捧逗了，他现在很想听那一句“我保护你”，像是在确认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