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旻」阴差阳错/打手果×老大旻/AO生子向/中篇HE/C2(2)

“你希望我多说话吗？”
“为什么这么问？”
柾国又沉默了，摇摇头，再次拉起他的手想要往车的方向走。
“我自己可以走。”智旻不习惯这样的身体接触，于是抽回手快走两步在他之前坐进了车的后座。
这一路都很尴尬，其实以前也总这样沉默，但此刻智旻心境变了，觉得这车里的气氛压抑得难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现在真的很想吐，眉头蹙得越来越紧，手扶着胃紧闭双眼靠在车框上。
“怎么了？”
“可能是孕吐。”智旻扯出一个自认为很完美的微笑，看在田柾国眼里却异常地刺眼。
“你...”柾国第一次在智旻面前露出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话就说，别磨磨叽叽的。”
“要打掉吗？”
这次轮到智旻沉默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车里静得吓人，每个人的喘气声都变得微不可察。
就在柾国已经准备放弃等待答案的时候，智旻忽然平静地开口，“你知道我很难的对吗，尤其是现在，我这样的身份做这样的事。”
“我知道。”

“所以我还是没法...”
“我懂。”柾国打断了他的话，“没关系。”
“你也是他的监护人，但我可能自私...”智旻故作轻松地摊了摊手，却终于绷不住平静的神色，难过得双手捧住脸，肩膀微微地发颤。
这是扼杀一个未降世的生命。
纵然他杀伐果断，这双不大的手沾满鲜血。可他从没有将罪恶的手伸向过孩子，然而现在他却要因为自己未来要走的路断送自己的亲骨肉，肚子里的是他孕育的第一个小生命啊...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到这个世上看一眼，就被自己的那些凡俗欲望扼杀在了腹中。
手掌心渐渐湿濡，他哭了吗？
智旻把手在脸上抹了一把，真的哭了啊...
从小时候记事开始，他被教导要坚强要独当一面，便不喜欢哭，所以也不哭。
果然是要做父亲的人了？脆弱得要命。
肩膀忽然一沉，智旻泪眼婆娑地抬头，田柾国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映入眼中，有些模糊又很清晰，是他心里已经对这张没有表情的脸记得太死吧，他擦掉眼底欲落未落的眼泪，眼前终于清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