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同人】我就是喜欢钱（卅二）(2)

成都的主治医生给壹壹推荐了一个北京专家，原本肝移植手术不难，但是连带了精神问题，风险很大。北京的姜医生处理过不少类似问题，经验丰富，也擅长处理排异问题，又有熟人的引荐，是最好的选择。
壹壹又回了趟法国，递交了辞职信。收拾了东西，带不走又舍不得扔掉的画儿送给了自己的朋友，做了离别的礼物。
一摞证件、证书，几个奖杯、奖状，一摞画本，一台笔记本，三两个移动硬盘，应季的几身衣服，她在法国本也没什么家业。
她拖着行李到了北京，眉山监狱把爸爸的监管提到了北京，各种手续也办好了。壹壹辗转租了一个小单间，忙活了半个多月，手术前的准备还在进行，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钱。
在法国壹壹就是一边兼职，一边学习。获奖的奖金也不多，新工作在找了，远水解不了近渴。壹壹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盯着手机上的数字，一年的治疗花了不少，现在前期的手术是够了，后续的治疗要怎么办呢？
熟悉的无力和无奈，她后悔自己五年前的选择，如果不那么决绝的出国学画画，留下来好好挣钱，还有一套房，足可以应付了。世上哪有后悔药？
右侧肋骨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伤口，混在小时候留下的浅淡的伤痕之间，像是窝里的蛇王，统治着其它的小蛇，主宰着这具躯体。

小媄接到壹壹电话的时候还犹豫了一下，这不是她在北京的旧号码吗？
“回北京了！”小媄语气里的惊异成功引起了九熙的注意。
“我，有件事儿要，想请你帮忙。”再难开口，也得说。
“什么事儿，你尽管说。”
“借我点儿钱。”
小媄撂下电话就出了家门，壹壹就在她家楼下，她把自己的情况如实和小媄说了。
壹壹表现的很平静，倒是小媄抱着她哭了好一会儿。小媄邀请壹壹到家里去，壹壹拒绝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我拒绝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的。”
“你回去好好和九熙商量一下吧，我也没那么着急，手头还有点儿。”
九熙说给壹壹多拿点儿，小媄不同意，她知道壹壹要强，不到走投无路不会张嘴的，说少多少就是多少，多了反而让壹壹不自在。
窗外的花园小路一截一截的被路灯照亮，床上的男人安静的睡着，身边偶尔有起夜的家属走过。
壹壹看着爸爸，猛然想到楼下妇产科一个抱着初生儿笑开花的父亲，他在幻想，是不是他也曾对自己笑过？可能他永远不会说，自己永远也不知道答案了。
up：想好了要虐张小辫儿的，结果还是先虐了把壹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