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SIN》 Chapter 13(5)

他向前两步，立风和卷见到他的全容，大脑嗡地空白一片。
那是一张和立风六分像的脸。或者说，立风和他长得有六分像。
立风瞳孔猛地一震，克制不住地颤抖着。
“你从来没有怀疑过吗？杀人如麻的独狼为什么会突然大发善心，救一个跟他毫无关系的孤儿。”
“因为你爱他，对吗？你是不是以为他救你，也是因为他爱你？”
“他在这里对你做过什么？刀，鞭子，药剂，他都对你用过，是不是？”
飒突然大笑起来，疯魔一般无法自遏，嘲笑、冷笑抑或是别的笑，笑声挤压彻响在狭小的禁闭室里显得压抑可怖，看着那张和立风相似的脸诡异地扭曲，卷打了个寒颤。
“你把这种变态的手段称之为爱？自欺欺人，你知道他根本不爱你。从始至终，他爱的人一直是我。”飒微抬起头，挑起一个轻蔑的弧度，着眼看向立风，“他对你做过的，都是我对他做过的。可他比我有本事多了，是吧？你比当年的他要忠心听话的多啊。”

“你说，要是我那时玩腻了他，没随手扔掉而是杀了他，你还会有那么好的运气活下来吗？”飒似乎真的在认真思索，轻描淡写道，“你不过是个长得像我的代替品，还自以为满足地用着我的名字，妄想从来就不属于你的一切。”
“可笑。”
最后一声讥诮彻底打碎了立风岌岌可危的防线，他被掐住命脉似的喘不过气，张了张嘴像是想反驳什么，尚未能说出一个字，巨大的精神压力和身体负担令他眼前一黑，昏厥在地。
卷慌乱中一个趔趄跌到他身边，随即抬头冷冷看向好整以暇的飒。
飒眼中漆黑一片，意味莫测，两人僵持着死寂，楼上巨大的塌响声砸在他们头顶，飒恢复冷漠神色，敲了敲一块地砖，禁闭室密不透风的钢板墙缓缓出现了一道裂缝大小的过道，他迅速消失在密道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