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异邦人.5(4)

“希托利尔先生。”她叫住了我，“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回答。
我觉得我说了正确的话，我认为正确的东西不需要的解释。
“….”
我又回想起了什么，似乎在那个梦里有什么人在悄悄的对我说着什么。
即便是没有翅膀的候鸟，也会挣扎着爬向远方。
那是它们的天性，天性给了他们飞翔的意义，也诱惑着他们向远方迁徙，从来不会有一只候鸟过问自己，是否厌倦了飞翔，它本该如此，于是便如此。
“生物的天性既不是飞翔也不是杀戮，是屈服。”那个声音这样对我说。
人就不同，有的人不会屈服于自己的天性。
如同瓦尔夫，身上流着维京的血却偏安一隅，倘若他天性嗜血，注定要在战场上度过一生，那便是屈服，与飞禽走兽无异。
对于那位瓦良格来说，顺从于天性和反叛的日子，构成了那样一个丰满有趣的灵魂，那是一个人作为生物而超脱生物的实例。

“你觉得瓦尔夫大叔为什么要跟你们讲故事呢？”我反问道。
“不…不知道。”她回避着，刻意躲开目光，“这种问题我…从来没有想过。”
我叹了一口气，这样的话也许对于她而言份量太重，“他是想告诉你们，外面的世界值得你们去爱。不要一辈子被困在这无聊的鬼地方，看着牛羊草木，生老病死。”
“….那你呢，希托利尔先生。”
“我？对于我而言这里就是外面的世界。”我笑了笑，“我很喜欢。”
太阳往西边偏了一又三分之二个食指的距离，从南方踱步而来的云朵包裹住了慵懒的太阳。
从缝隙中逃逸出来的阳光，如同被云朵浸没了一般，带着绵软的倦意从空中坠下，掉在房檐上那些就无声地弹起来，砸在地面上的便碎成一地金黄。
松树拍落头顶的积雪，沐浴着暖光舒展自己的肢体。不远处的山里，几只贪睡的小鸟刚醒，着急地寻找远足的伙伴。惊醒它们的却是一伙不怀好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