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安那回忆录（二十七）(2)

“你首先要学会像一个拳击手一样快步后撤，这样那些笨拙的混蛋才不能轻易打到你，省得你的脸上和我一样烙下一条疤。不不不，垫步，不要滑步。树林里不是拳台，滑来滑去的保准有一根树枝把你绊倒。”
“看见这棵树没？砍它！”
我就用树枝打这棵树。
“别像街头流氓一样乱挥你的刀。把右手横过来，在胸前蓄力，然后横着劈过去。这样可以直接削掉那些玩意的脑袋，省得它们再站起来。”
就这样，那棵树在几个小时内承受了几百次重击——来自它自己的树枝。直到我的指甲缝被震得鲜血直流，幽灵才让我收手。
显然我不太擅长用刀。在一个星期的训练后，我换上了一把真正的砍刀。第一天就差点砍到自己。但这把刀的威力让我满意——它一刀就砍断了我之前用来训练的树枝。

在又花了两天折磨那棵树并最终把它砍倒之后，幽灵告诉我我的训练完成了。我终于可以离开那个少了一颗树而且到处是弹痕的墓地了。
第二天，幽灵就没再来到教堂。我路过“微笑鹈鹕”酒吧时看见了他，他独自喝酒，桌子上放着那个灰色的面具，倚着一把我没见过的步枪。显然是杠杆式的，有点像温彻斯特1873，但是有一个锃亮的盒式机匣，短短的护木前方没有伸出弹舱管。
我没有和他打招呼。
第二天，我来到教堂。Tony和我打招呼。
“幽灵告诉我你已经可以出去狩猎了，只是缺乏经验。Brad的搭档上次行动时死了，他同意你来接替。你去找他吧，他在那边的长凳上。”
Brad显然不是本地人，有着典型的欧洲人特征和西班牙口音。不难看出他应该和南边的墨西哥有着一些渊源。他的膝盖上倚着一把陈旧但装饰精美的双管猎枪。左右肩各挎着一条皮子弹带，一条上插满了霰弹，一条上是手枪弹。枪套耷拉在大腿上，里面插着一把和我的一模一样的柯尔特1873转轮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