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日(2)

“家楼下的那家烧烤”
“好”
“还有桥头那家粥”
“好，咱这就去”
何九华将手中的粥放在桌上，指了指凳子示意尚九熙坐下“还是老样子是吧”尚九熙点了点头，随手抽出几张纸擦着泛着油光的桌面。不一会儿何九华就点完回来了，抬脚勾着凳子边将它从桌子下面勾出来，又提了提裤子这才坐下来等着烤串。
尚九熙见人坐下才拿过一旁的粥，掀开那层薄薄的塑料盖，附着在盖上的小水珠顺势滴落在袋中聚成微型水坑。拿过勺子搅了搅还冒着几丝儿热气的粥，舀起一勺吹了吹递到何九华嘴边“小心烫”何九华张开嘴把米粒儿尽数吸进嘴里，细细咀嚼着。“好吃吧”也舀起一勺放进嘴了“暖呼呼的，可舒服了”也许是太饿又或许是粥太可口，尚九熙一勺一勺停不下来，最后竟直接将碗捧在嘴边仰头倒了起来。“哎呦，你慢点。没人和你抢”
尚九熙刚放下碗，何九华递上一张纸“擦擦，还和小朋友一样呢”尚九熙接过纸一抹嘴“在别人面前我可端庄了呢”何九华看着尚九熙一脸傲娇样，很是可乐“是是是，我家小朋友可淑女了”“去你的吧，我这叫绅士”

二人说话间隙，烤串上桌了。
“这是不是少了，感觉以前不止这些昂”
“对啊，还是原来那些，只不过量少了。就你那肚子一碗粥下去还能吃多少，这些不少啦”
尚九熙嘿嘿傻笑着，拿起一串给何九华自己又拿起一串碰了碰对方手中的肉串“大华，五周年快乐”何九华有些意外的看着他“你还记得啊，还以为你给忘了”“和你有关的不会忘，就是感觉有些对不住你”尚九熙咬下一块肉，眼中蒙上几分落寞和歉意“当初和你描绘的蓝图没能实现，就连这周年纪念也没能带你吃顿好的。委屈你了”“嗐，瞎说什么呢。这有什么委不委屈的，现在也不挺好的。咱俩又不是刚在一起那会，天天想着小惊喜小浪漫的。年纪大了倒觉得平淡点挺好，物质不物质能过得去就成。关键是咱俩在一起最重要”
尚九熙低头掩饰泛红的眼眶，何九华倒也不戳破，咬下签子上的肉在嘴里慢慢嚼着，一脸宠溺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
这座城市很大很冰冷，但还好有你在。
晚安，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