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尚〕无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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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勿上升！勿上升！勿上升！
何九华不唱戏已经有几年了，现在他正在一个小院儿主持一场白事。这对他来说已经是一个熟悉的活了。他看人看事都很准。以他的经历不难看出这班子虽然现在看起来井井有条，但是以后一旦没了主心骨，这班子很难在京城立稳脚跟。有人已经开始琢磨着找账房先生结算工钱了。到了晚上，有几个徒弟在院子里守着，其余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老班主的大徒弟原本领何九华到正房休息，但是何九华想着这样还是对老班主不太尊重，毕竟逝者为大，于是他便被安排到了较为干净的尚九熙的屋子里。
与那些成天活泼好动的小伙子不同，尚九熙身上没有那些粗人的汗臭味，反倒是有些植物染料的清香。他这个人也是清冷的，总是默默地待在一旁，默默地做自己的事，宴席上也安安静静，仿佛他的魂儿根本不在当场。何九华在外面叨叨了一天，突然进到这样一个空间居然有些不适应。
屋子里只有一张床。虽然何九华对于和别人挤一张正好能卡下两个人的床不太适应，但内心还是不抵触的。再看尚九熙可好，直接从箱子里抱了一床褥子，将他平时工作的案台收拾收拾，便躺了上去。何九华有点懵了。
 这个季节夜里还是有些凉的，何九华刚眯着一会儿，就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心里想怕不是屋里有大耗子，外面院子里好些个人不至于进贼。于是便翻了个身，看见尚九熙迷迷瞪瞪的扯过一个什么东西盖在身上，何九华寻思这小伙子看着弱不禁风的别再因为他生病了，轻声说了一句：“要不你上床睡？”对面的人“腾”地坐起来给何九华吓得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