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神树×降临（飒壳）(2)

“孩子，你呢？”妇人神情柔和地问道。
“我吗……”少年微微有些走神，眼中有说不清的情绪被密密的睫毛盖住；“我来寻一个人。”赴一个末世之约。
“这样啊……”妇人微微颔首，望着头顶很久未见太阳的阴郁天空；“这末世，终究是无法避免……
“人类的本性拥有着七宗罪，贪婪是最致命的诱惑。可越是位高权重者，越是容易受它控制。也许，人类本该就此终结呢？这或许，就是命运。”
她说这些时，少年清晰地感受到了妇人话语中的沧桑，和……一丝隐密的劝阻。
少年眯了眯眼，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淡淡的微笑：“您不想世界重回秩序吗？若Clotho已经书写下了未来，打碎它便是。
“即使，因此付出代价。”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很轻，让人怀疑是否是幻听，亦或只是他的自白。
“孩子，你要记住，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而有些代价，可不是愚人口中说的那般轻松……”妇人似是未听见少年的疑问，仍劝道；“不要因为自己年轻，就无所顾忌了。”

人这一辈子，不过屈指几十年，若是又留下悲剧，又算得上值得吗？
可是，您知道吗，用这一颗子换来全局的胜利，是最好的选择。
也是，唯一的选择。
“我知道了，谢谢您的关心。我还要继续赶路，就不和您细聊了。”少年的黑袍被风吹起，称得他的身形愈发单薄。他对妇人微微颔首，转身便向着那个既定的方向走去。
“飒！”这时，“妇人”突然唤出他的名字；“你真的决定了吗？”
少年的脚步再次顿住了，他轻轻侧首，却并不直视身后之人。
“果然是您，后土大人。”
“你，真的决定了？你明知道代价是什么。”
“是的，我决定了。”飒浅淡一笑，玄色的眸中有星辰流转。他看着狼藉一片的街道，血液和硝烟的味道混和着尸体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我讨厌这个味道。也不喜欢这个天空，没有星星，也没有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