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太】中原家今天的饭(2)

“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中也喜欢这种玩法吗。”
“……！”
太宰治扒拉在厨房门框上，探头和不小心把想法嘟囔出来并被另一当事人听见的中原中也来了个四目相对。
结果是中原中也落荒而逃，趁面煮软的时间去洗好澡，擦着头发出来把冰箱翻了个底朝天，发现里面零零碎碎的剩余材料只够支撑一盘路边餐厅标准海鲜意面的贫瘠香味。
好在太宰治并不介意，证明就是那句“我开动了”比起平时而言真诚度提升了至少十个百分点。
大概是真的饿了。
半杯气泡水落在黑发少年左手边，敲着桌面一声轻响。
中原中也叼着支细长的烟在餐桌旁坐下。双爆的爆珠埋得并不深，是不必费劲去咬碎的程度。他被过凉的薄荷味呛了一下，皱着眉咳了两声。
倒也不是在乎爆珠像女性才抽的烟……
“中也不是嫌爆珠烟味道淡吗？”太宰治忙里偷闲从餐盘上抬起头，抓过水杯喝了一口。
“原来的没了，路过的店里只剩这个。”

他犹豫一下，还是把只燃了一点的烟架在烟灰缸上，转身走回卧室。
“我先睡了，记得洗碗。”
“晚安。”
在餐叉偶尔和瓷盘磕碰的轻响中，中原中也感觉自己正逐渐下陷，落进一个非常安稳的所在。四周充斥着沉默的的暖棕色光线，一弯淡白的月亮倒悬在天穹上——与其说月亮，倒更像是被什么东西遮挡后残余的弧光。
他看了很久，才发现那是太宰治的眼睛。
意识逐渐回笼。
光线均匀地散布在天花板上。中原中也翻个身，又闭了闭眼，最后还是揉着太阳穴坐起来。
旁边没人。
他走出卧室。外面雨声很大，窗帘一鼓一鼓地飘动。路过餐桌边烟灰缸里散乱的灰烬，中原中也关上窗，发现旁边客卧虚掩着门，而哗啦啦淋浴声从门缝里透出一线——刚才这声音被雨幕遮掩，现下才浮现水面。
推开门，卫生间的灯果不其然亮着，磨砂玻璃上模糊映着少年瘦削的身形。床上被子乱成一团，有半边都低垂到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