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rk》（全员向）——33.没离开过(3)

抓上手背的掌心明明温热，却和语气一般冰冷。他是想狠心抓开那双无助的手，但看着须的目光迟滞性逗留，便隐约延迟着这个心理，像无声享用着久违的亲昵。越是端详在久久没见的脸庞和五官之中，思念更是油然而生，却无法表露。
但在下一秒以后，华少的神情忽然动容，骤变。
像是看到了须眼眸里被水雾遮蔽了视野的脆弱，又或许是眼角那滴泪无声滑过脸角时须的手也悄然跟着松开，华少眼神的锋利霎时被动摇而起的温和逐步吞噬。
只因须的眼泪看起来那么心碎，无助得让他心怜。
自己的心灰意冷瞬间再也不值一提。那人该有多无助才会二次登门，找上作为组织敌人的自己。他反复盯着人红了眼眶的脆弱，眉头微皱，逐渐收敛了带刺的靠近。
脑海里似乎响着一阵声音，
重复着，

他需要自己，
就在此刻。
指腹抬去擦走了须脸边的泪痕，又用其他四指抚干了残余在下巴的液滴，他的态度从鼻息渐叹以后，隐约变得温柔，包括他的眼睛。
像是一种投降。
“这是你第一次，在我面前哭。”
须的眼睛闪着水光，彷徨倾听着华少的一字一句，即使心头打鼓，坐立难安，也只觉全世界会帮自己并且能平息事情的人，就在他的面前。
“求求你....好不好....”
未停歇的示弱抓在手指交扣的纠缠里，带着拭过泪碎的痕迹，紧紧握着。他迫切的情绪完完全全映在脸上，是华少可以轻易读透的。但又恍惚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变得很不是滋味。
“这个人是谁，能让你哭成这样。”
咬牙的字句从嘴边讲出，华少的情绪仿佛多了一种不屑和闷燥，视线追着须的目光，等待着令他不安的回答，却又好像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