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の探險隊》|第四十话(3)

普通的黑暗鸦早已被聒噪鸟的这副模样吓得失去了战意，惊慌地看向乌鸦头头。
“……不可能。”
可到了这地步，就连乌鸦头头自己的眼中，都充满了震惊。
“区区一个文职担当的聒噪鸟，竟然独自和我们黑暗鸦军团鏖战到这一地步……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
“我们泰坦组织的干部，一个个都被迫经历过死亡斗技场的恐怖——那份对死亡的原始恐惧，已经深深地印刻在了我们的骨髓里！首领说过，只有挣扎求生的极限恐惧，才能最大程度的激发出生物的斗争本能——所以我们战斗！我们杀戮！我们征服！我们在鲜血的洗礼中重生！我们战胜了对死亡的恐惧！我们和你们这些幼稚的探险队是境界上的不同！你们根本没有战胜我们的可能！”
乌鸦头头大张翅膀，高声说道。
“……呵。”
“？！”
乌鸦头头分明听到一声冷笑——但不可能！聒噪鸟的声带早已因为过度使用「爆音波」的副作用而断裂，现在的他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你这家伙，是在嘲笑我吗？”
乌鸦头头拧紧了眉头，盯着对面的聒噪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坚硬的鸟喙似乎微微上扬了？

“！”
忽然，聒噪鸟张开鸟喙，缓缓地一张一合，似乎在无声地说着什么。
“什……？！”
那一瞬间，通过对方的目光，乌鸦头头似乎听懂了聒噪鸟的“话语”——
——“什么战胜了对死亡的恐惧……只不过是对死亡本身麻木了而已。因为不想自己死，所以就毫不犹豫地葬送别的宝可梦的生命……别说战胜了，你们这不是分明畏惧着死亡吗！不敢反抗暴政的你们，自甘堕落，沦为泰坦的爪牙，合伙炮制了无数的惨剧，到头来还要用这种自相矛盾的说词来寻找优越感……连对生命最基本的敬畏都失去了的你们，不过是一群被泰坦首领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可悲小丑！”——
“你这家伙……别太嚣张了！！”
一时间无法反驳的乌鸦头头被激怒了，他狂躁地挥动翅膀，制造了一阵空气激流，直冲聒噪鸟而去。
——“砰”！！
被正面直击的聒噪鸟摇晃了一下，似乎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但仅仅转瞬之间，他身躯一震，再次扇动翅膀，重新回到了原位——目光比起刚才，更加的灼热。
“开什么玩笑……？！”
这份气势，就连乌鸦头头都禁不住后退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