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同人《冰与火之歌》（68）(2)

原本此事就这么过去了，可没过多久，情况又发生了突变。有人在官府自首，声称他才是杀了死者的真凶，至于起因经过无非就是酒后争执、失手错杀。案发后他畏罪潜逃，没想到沿途听说了东海遗民被灭一事。他意识到东海人为他的罪行背了锅，良心备受谴责，于是便折回了赤水投案自首。桓猗这才发现自己错杀了无辜，想赶紧灭了此人的口，避免别人知道自己酿下的错。可不知怎么的，这件事居然被捅了出去，而且这次，直接传到了天庭那里。
天烨知晓后非常愤怒，无论东海以前犯过什么错，既然归顺了天宸，就是天宸子民，即使有纠纷也要按合法途径解决。更何况被杀的大部分还是老幼妇孺，赤水族此等行径，与以前的东海人又有什么区别。随即天烨便派出军队，前来捉拿赤水官府的众人。
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太巧合，疑点重重，桓猗隐隐觉得有什么力量在暗中推动这一切的发生，自己不过是那庞大计划中的一环。但他根本没机会也没时间辩解，就被士兵们扣押到了地牢中。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混杂着霉斑和血腥的气息，负责拷问的谍者熟练地把七十二道酷刑轮流施加在桓猗身上，杀猪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参见副阁主。”见棠樾进来，所有人都恭敬行礼道。

棠樾一袭墨紫色滚毛边长袍，玄色的披风几乎融入到阴暗的环境。他径直走到桓猗面前，问道：“问出什么来了吗？”
谍者摇头：“没有，他嘴硬得很。”
棠樾叹气：“你们魔族还真是如出一辙的硬骨头。那四个冒牌长老也是，无论怎么拷问都不肯交代同党的下落。”
桓猗浑身血肉模糊，一条手臂粗的铁链从他右侧的锁骨穿过，栓在一旁的柱子上，在他的衣裳以及四周散落这许多暗红色的血迹。两条腿上布满了血泡，蛊虫从血泡中不断钻出，密密麻麻，慢慢腐蚀着他的肉。
“我…我就知道，都是你们自导自演的！为了找借口抓捕我们，甚至…不惜搭上东海三百多条人命！你们这帮天宸狗贼好狠的心！”桓猗的喉咙里都是血沫，说起话来十分吃力。
“你错了，那些东海人都是你们杀的，我可没让你们那么做。”棠樾冷冷道，他稍微拉了一下铁链，这轻微的扯动便引来了剧烈的疼痛，惹得桓猗惨叫连连。
的确，是他派人杀了一个赤水的无业游民，并散播流言，栽赃嫁祸给东海人；是他雇了几个人在官府门口闹事，引发群情激愤；是他安排了那两个侍卫在桓猗面前进言，唆使他做出屠杀的决定；至于最后的投案自首，当然也是他演的一出戏，为了让桓猗坐实罪名。整件事情环环相扣、严丝缝合。从头到尾，天宸的手都是干净的，因为在外人看来，这就是一起地域冲突酿成的惨剧，谁也不会想到背后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