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四]只是太在乎你(2)

曹鹤阳见他难受的神情，又问了一句:“你嘴里的泡还没好呢？我给你拿个盆倒点热水，你把那饼泡着吃成吗？”
他不肯抬头，闷闷地应了一声。
几口饼泡水肯定填不饱肚子，俩人说完一段又返场，他脑门上一头汗，饿的只往沙发里扎，师兄弟见状便邀他去吃夜宵，他都一一婉拒，换了衣服坐到车里不知道该回家还是去个小地方吃点东西，转脸问了一句后座上的人:“嘿，喝点儿?”
曹鹤阳爱酒，但他不沉迷喝酒，也是家里人管的太严，这会儿坐在饭馆儿里撸着串儿，就着小酒，一脸的满足，对面的人点了一份炒饭正在吃着，勺子舀起来放进嘴里的间隙还不忘和他碰一杯，酒过三巡，曹鹤阳的舌头有些打结了。
“你说你！有什么可愁的？媳妇孩子都有了，也不缺钱，工作也不错，你还愁些啥？”
“就是，偶尔吧，有些焦虑。”
“你这叫有些焦虑?一六年下半年至今，除了不得已的应酬和师兄弟们聚餐你就没碰过酒！有些时候我求你你都不跟我喝！你可别糊弄我了你。”

“我想问问你……”
“你问！”
“你……怨过我吗？”
“我埋怨你啥呀？”
“嗐，算了算了不说了，我送你回家吧。”
“你说清楚喽！什么脾气你！”
他起身去扶曹鹤阳，决心不再开口，想把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地咽回肚子里，可怀里的曹老四就像一只灵活的泥鳅似的，找准了时机抓住桌子边说什么都不肯走，他索性直接扔下他，往外走了几步路之后还是心软地返了回去，曹老四的笑脸憨憨的:“我就知道你不会扔下我不管的。”
二人扶持着坐到车里等着代驾过来，突然间他开口问道:
“你羡慕过孙越和九郎吗？”
曹鹤阳微微愣了几秒，抬手把眼镜摘了下来捏了捏眉心。
“没有吧？我觉得……我好像比他们都强点，要谈羡慕的话，也该是他们羡慕我。”
搭档被这个回答弄得哭笑不得，呆呆地看着那个碎嘴子接着往下说。
“欸！你想想，孙越进德云社之前吃了多少苦?学了小半辈子相声，再想干点儿别的他心里也过不去啊！再说翔子，那还用我说吗？磊子出事儿那会儿他什么样儿你能忘吗？你跟他缩在墙边搂着脖子安慰对方的时候那个惨劲儿我现在脑子里都有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