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华】归去来(2)

都准备好之后，尚九熙坐在其中一份食物面前，默默开始吃饭。吃完了自己那一份，尚九熙看了看另一份：“九华，今天做的饭还是不合你心意吗，那我明天就不这么做了。我今天约了老秦去买画材，你在家乖乖等着我好吗？”
尚九熙收拾好了早饭，打开衣柜。犹豫了很久，还是把那件毛衣套在了外面：“九华，听说今天会降温，你要是出门的话记得穿厚点。”尚九熙说完，手机就响了，是秦霄贤到了，在楼下等他。
尚九熙笑着说：“九华，老秦来了，我要出门了，很快回来。”交代完，他锁好门，按亮了电梯下行键。
秦霄贤看着他走过来，赶紧打开车门：“九、九熙，你下来了……”尚九熙坐进车里，没察觉到秦霄贤的异样，秦霄贤问，“还是上次那个地方吗？”尚九熙点点头，秦霄贤发动了车子。
秦霄贤看着尚九熙挑选画材，问：“九熙，这次要画什么啊？”
尚九熙仔细看着油画的颜料，细细比对着：“啊，这次要在墙上画油画，我准备在画室的右墙上画上我们家九华，喏，这是我昨天在网上看到的九华的照片，是不是特别好看？”尚九熙给秦霄贤看了看他手机，秦霄贤机械的点点头。

尚九熙买好了画材，秦霄贤问他还要不要去哪，尚九熙想了想：“九华不喜欢我做的早饭，今天早上就没吃，去超市吧，我去买点别的做给他吃。”
秦霄贤看着他欲言又止，只能叹了口气：“那行，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把车开过来。把颜料给我吧，我放车上。”
尚九熙笑了笑：“就你这小身板，提不动的，你开车过来也没多久，我提着吧。”秦霄贤只能由他去。
秦霄贤去开车了。他刚走到车旁边，就听见旁边有人在尖叫：“那孩子！！”秦霄贤猛地回头，看到尚九熙正在缓缓往马路中间走，秦霄贤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去。
“何九华！！！”秦霄贤一把拉住他，见他还是双目无神。他的手缓缓松开，怀里抱的颜料掉了一地。
他慢慢蹲下，双手抱头。呼啸的车声，女人的尖叫，天旋地转，还有记忆深处那一声温柔的声音：“九华，好好活下去。”
何九华站起来抓住秦霄贤的衣服：“你叫我什么？我不是何九华，我是尚九熙！！！我是尚九熙啊，秦霄贤，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尚九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