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寻神者（壹）(3)

“这么快就叫卫将军插人到我身边来了？你是真的打定主意做甩手掌柜了，才五年。”
小皇帝下意识用手指甲蹂躏着雕刻精美的木质棋子追问。
“我还能怎么样？他们自己一票一票投出来的。”孟鹤堂呷了一口茶，好似漠不关心地答道。
“唉，你比我还惨点，都是吉祥物，我起码有这血脉不用担心。”
“真打起仗来您也不安全。”
都用上敬称了，小皇帝自然听出孟鹤堂话里的揶揄之意。
“虽说是早就预料到也计划好的，你也变得太……冷漠了点吧。”小皇帝实在有点看不过去孟鹤堂这个样子。
孟鹤堂摇摇头。
“他们只是需要一个‘神’罢了。”
“是我也好，是卫将军，甚至是周九良也罢，
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让他们把你捧上神坛，然后再亲手毁掉吗？
小皇帝没能问得出口。
出了皇宫他无所事事，突发奇想要去下城逛逛。
车夫吓了一跳，丞相大人最近做事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但他到底不敢忤逆，只好忐忑不安地向内城门驶去。

孟丞相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车夫注意到他换了粗布衣裳和斗篷，稍微放心了些。
只是孟鹤堂不让他跟着，倒差他回府和管家报告。这下车夫也明白了，是想要岔开他的意思。
下城住的都是一般百姓，只有非富即贵才住的起上城府邸的。但是烟火气也多些。
烟火气……
烟火气里容易隐藏小小的罪恶。
有人撞了他一下，顺势扯掉了他的斗篷。
“是丞相大人！”
“丞相大人？真的假的……”
“认错了吧？”
“让我看看，我也想看丞相大人……”
“丞相大人！”
“好帅！”
“微服私访吗？丞相大人好敬业好温柔！”
“丞相大人我要嫁给你！”
“丞相大人好辛苦哦，这么晚了还到下城来……”
“感觉丞相大人比以前憔悴了，好心疼……”
……
如此种种。
最初的那个人当然早就隐在疯狂的人群里不知所踪，但目的是好是坏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能见上丞相大人一面，他就是大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