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瓦西里传 （一）(2)

“砰”
山谷中回响着7.62全威力弹的响声，震下了松上一层雪。两人从地上站起，走向地上还在冒着热血的狼，雪地上便多了两个人形的轮廓。老人一边将枪背到背上，一边对着自己的小孙子说：“当初你爷爷打狼的时候，你老爷爷就是这样逼我的。不杀狼，就得死马哈哈哈哈哈。”孙子把马从木桩上解下来，马似乎还没从这事件中缓过神来，皮肉抖得模糊。爷爷将狼拿绳子捆了，搭到马背上，回头对孙子说道：“下次瞄准点在靠前一点，这样就不会打到身上了。狼的加速度比你想象的快的多！我的小崽子！”他突然又像想起了什么：“不过鉴于这次是你第一次打猎，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你这次打死了一匹狼，回家得好好吃一顿！让你папшка给你做红菜汤，再喝点водка！”
瓦西里娘化（手动滑稽） 三年后，1943Г.
斯大林格勒
我缩在广场中心的水池里，旁边是自己的政委和同志的尸体。政委刚刚第一个跳出掩体，带着我们进行了我生平第一次冲锋，但是，他现在倒在这里，手里还握着那把象征信仰和荣耀的马卡洛夫手枪，停止了呼吸。在广场对面，一栋楼的残骸中，德军的几名军官聚在一起。他们有的抽着烟，有的拿着报纸，还有人想要在这战争难得的间隙中洗一个澡。这时，身边的一具尸体动了一下，从下面翻出一个戴眼镜的同志。他似乎刚从爆炸中醒过神来，抓起一把莫辛纳甘，爬到我的身边：“同志？你是？”“第二团新兵，政委同志。”我看了看他的领章，回答道。“同志，现在外面情况怎么样？”“不太妙，政委同志。敌人现在似乎把这里拿下了，我们正对着的就是敌人的军官们。”“你会开枪吗？”“会一点点。”“看看能不能把对面干掉。”“是。”

我拿起他的莫辛，向里面压入子弹，拉栓。至于我的枪，这时已经被敌人拿走了。两分钟前敌人在打扫战场的时候，把所有能看见的步枪都抢走了，还朝水池里打了一梭子。所幸我的位置比较靠边，那一梭子子弹只打到了我面前几寸远的地方。我透过一个炮弹打出来的孔，将枪口伸了出去。天空上的轰炸还没完全停止，因而不时有几声炸弹爆炸的声音，足以将我的枪响盖过去。我将瞄具设到标尺一，擦了擦缺口上的土，瞄准了正在洗澡的军官的头。随着一声爆炸，我乘势扣下了扳机。只见那个打着肥皂的光头上出现了一个猩红的洞，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拉栓。
旁边的军官一回头，看到地上的同僚正流着鲜血，刚回头要叫，我的子弹已经将他的死亡送到了。
拉栓。
右边，有一个德军正在向旁边的人借火，我的枪又响了。
拉栓。
旁边的人放下报纸，刚想回头，炸弹的声音又一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