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小故事坑
当他又转头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低沉又长久的呼吸声在房间里来回流动着,像神秘的咒语顺着腰部拉直了他的脊椎。
清晨的第一声鸟叫沾上了凌冽的露珠,彻夜的冷突然拨动了弦,然后又淡淡地沉寂下去,世界醒了。
遗憾的是眼下他并不能享受这种久违的体验,他的双手被绳子绑在椅背后---仅仅说不能享受大约是一种调侃,事实上以这种姿势渡过一夜,他现在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要失去知觉了,但是迷迷糊糊当中他还残存的一点点意识和记忆混淆交错的大脑活动在提醒他---这只是一个开始。
所以他也无所谓了,思绪试图像鸟儿一样伸展着变得轻松,可惜,可怜的人,这太难了,像酗酒后的恶心(虽说他并没有富余的钱体会酗酒的滋味),他只觉得世界像磕了药的瘾君子,让他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