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干员（预告）背景故事——赫雅(2)

她的脚边死尸遍地，黑色晶体在尸体上肆意生长。赫雅瘫坐下来，盯着一块破碎的整合运动面具发呆。
她几年前去过冰原上的一座移动城邦，刚好在冰原上看到几个人正在殴打一个矿石病患者，血溅了一地。在白茫茫的雪原中格外刺目。凶暴而残忍，完全不知道人性为何物。这就是非感染者对待感染者的态度。她虽然不是感染者，童年也过得不错，但她见过太多这样的场面了，未免有些揪心——
谁才是罪人？
乱世之下所有人都已经疯了，每个人都是可怜人。赫雅悲观地想着。
整合运动倒是比一些组织还有人情味一些，大概是同病相怜吧……
她跟随龙门近卫局行动时在切尔诺伯格见过一个整合运动干部，她被当做弃子扔在战场上，却毫不犹豫。后来另外一个女孩换上她的装备明知不敌却泰然赴死，也没有犹豫。
仅仅是为了让被围的其他成员突围……
算了算了，反正都快要死了，这些……
朦胧中，幻像光怪陆离，有时她回到了伦蒂尼姆，那时狮子头喷漆遍布在伦蒂尼姆的大街小巷，维娜的名字依旧响亮；有时她又回到了乌萨斯，那里暗流涌动，整个国家推动的战争机器坚定不移地向前要碾碎一切敢于阻挡它的敌人；有时她又回到了医院，面对着患者们扭曲的脸，鲜血淋漓。

她似乎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拉扯她，要将她拖入痛苦的深渊……
“赫雅医生！”
“赫雅？”
两声惊呼，她依稀记得是凯尔希和博士的声音。
随后一切陷入混沌。
再醒来时，她已经躺在罗德岛的重症监护室里了。
旁边是疲倦的凯尔希，她正在摘手套，一边的盘子里堆满了黑色的碎片。伤口隐隐的刺痛感告诉赫雅她不是在做梦，她的痛觉开始恢复了。
“凯尔希医生……”
“别动，你还需要调养。幸好发现的早，不然我也救不回来，你……”凯尔希在病床边坐下，端详着赫雅的脸。
“赫雅，好久不见。”
赫雅沉默了一会，问：“谁干的？”
凯尔希摇头，道：“多半是整合运动的袭击，那种高浓度的原石环境下他们的防护装备没有多大用，早就死透了。”
两人沉默不语，她们都明白，这事之后是要多出数万的感染者了，因此而死亡的也人不计其数。没有了主反应炉，下一次天灾降临的时候，他们是逃不出天灾的范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