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罪【11】（审•三日月）(2)

三日月见小姑娘熟睡才低头亲吻吮吸着她的脖子，他今天过得并不顺畅：时之政府发来的文件要求有审神者亲自发出的影像，而出阵又遭遇检非违使。时之政府的任何文件都好办，因为他控制了本丸，但那个影像，必须要有小姑娘自己在才行。那个他绝不允许，小姑娘一定会想尽办法逃跑，他可没有傻到把这种机会放任给她。三日月又轻轻点了点她的嘴唇，坐起来，回到自己的房间。
既然小姑娘这么听话，就不再强迫她了。
偶尔索取，也能成功吧。
“怎么在发呆？”
我腾地转过头看来人——是三日月。
“没什么…”我摇摇头，“我要下楼了。”
我只是很在意一期一振和我说的话。他并没有全告诉我，有很多东西我都接不上，明显是刻意隐瞒了一些事。可我觉得他隐瞒的那些事，才是造成如今这种情形最直接的原因。
他说——
“我们曾经的主人有两个。”一期一振语气平直，不带一点感情的模样，“第一个主人是个男人，使用我们很粗暴，要求我们每次出阵都绝对完成任务。我们不能失败，很可笑吧，就为了他的所谓的业绩。”

“那后来呢，第二任审神者是怎样的？”
“是个女人。”一期一振突然看了我一眼，像是要把我用刀剖开洞穿透彻，“其他人如何都没有关系。她对弟弟们下手了。”
“下手？”我打了个寒噤。
“是啊，她呢…折磨过骨喰。”一期一振冷笑起来，把目光深恶痛绝得投向天守阁，好像那人还在那里一样，“也伤害过五虎退，还想要刀解药研，重新锻造。”
“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大吃一惊，这种事情换成我，是完全想象不出的。
“你不懂，但是折磨人久了会有快感，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就像是吸毒一样上瘾。”一期一振说得意味深长，让我想到最初三日月对我的那些方式，不寒而栗，“大家多少都有过被虐待折磨的经历。”
“只是大家避而不谈么？”我咬住嘴唇，那我就能理解为什么有相当一部分刀剑对我不咸不淡的冷漠，“那三日月呢？”
“……我不清楚。”一期一振沉默着，让我觉得他都不会再说了的时候，低低地说了一声，“那时三日月是近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