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爱》（二十二）许墨x我/恋与制作人(4)

“仔细想过之后，我才突然觉得自己爱上你Ares的一面有些不可思议。我之前说因为我是傻瓜才喜欢你，但现在想想其实好像不是这样，我是真的在很认真地喜欢你。”
“可是我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来对上面这些话进行论证，也找不到漂亮的修饰词来让它们看起来更有说服力。”
“……对不起，我这样莫名其妙的喜欢，你一定觉得很奇怪吧，墨墨。”
许墨安静地听着我说这些无厘头的话，其间偶尔抬起手捋捋我的背作为回应，却没有开口说出一句话。
是我的话给他造成了困扰吗？
嘶，说起来我刚才这是在说什么呢……
我好像有些清醒过来了，想要马上爬起来为自己刚才感性到有些离谱的发言给许墨陪个不是。突然，一滴裹挟着温度的水滴从我的上方无声落下，轻轻淌落在了我的脸颊，顺着边缘划过，留下了一道晶莹的痕迹。
我摸摸自己的脸，有些讶异地抬起头。
清澈的泪水从许墨的眼眶中溢出，不知已连续不断地在那里流淌了多久。可是许墨只是微微笑着，用温柔到极致的目光静静地看着我，全然不去管顾自己脸上的泪痕。

我看呆了，许墨从未在我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我也从未想过他会在我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我就这样在片刻的不知所措中与他对视了几秒之后，他双唇轻启，似是想要对我说些什么，却因为喉咙里无声的哽咽而什么都说不出口，于是他只好又加深了几分笑意。
许墨似乎并不常哭，或者可能自打记事起就根本没哭过，所以流泪的感觉对于他来说很是陌生。他克制着这份陌生，尽力调整着呼吸，尽力保持着笑容，尽力压抑着声音，就像他对待存在于他身上的每一种陌生感觉一样。
我怎么能见得他这个样子。
汹涌的泪水夺眶而出。
“你看你，怎么哭起来都这么优雅，这么好看。”
我抬起手涂抹着他脸上的泪痕，自己的眼睛却越来越模糊，以至于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脸，他的泪痕，他的笑容。我的呼吸渐渐开始上气不接下气，哽咽声越来越强烈，身体颤抖得也越来越厉害，我索性不顾形象地大哭起来，同时一把圈住了他的脖子，将他不由分说地摁到怀里。
“墨墨，我前不久才知道，你一直以来都很孤独，独自一人的那些时候一定很难受吧。”
“对不起，这么晚才出现在你的生命里，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