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武者孤独(2)

我并没有因为得到了剑就放弃了以往的锻炼，我反而因为得到剑而多了份每日训练剑技的任务。
大概过了三个月，他让我拿着剑到武馆的武场。当我到达后，他拔了我的剑并顺势一个转身将它甩到训练用的假人那里，剑刺穿了假人的身体。我发现了这把剑的不同，它在甩出去时不会像其他剑那样旋转，而是成为一条直线飞向目标。后来我才知道那把剑是他原本随身携带的佩剑，是经过工匠大师用特殊原料打造而成的。名叫：流水。流水剑身里面是有一种特殊的流液，正是这种特殊的流液致使它甩向目标时不会旋转。
他把流水甩到假人那里之后对我说：“厮杀也要考虑灵活。”他经常把厮杀挂在口头，而不是其他武师所讲的战斗。他跟我说战斗是幼稚的说法，厮杀才是本质。厮杀时，身体突然出现几道迸血的伤口是正常的，断手断脚也是正常的，如果你的头颅在飞，也很正常。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的日常训练量又多了，我发现投掷、击箭、接甩箭、弓术、步术等等太多要练。我的时间根本忙不过来，于是我把一些基础的训练量降低，例如单手共做五百个俯卧撑、单腿共做五百个深蹲，长跑时经常跑几下就用携带的钝铁剑练习突砍。当其他同龄人逛街、游山玩水时，我在训练。当他们在娱乐、谈情说爱时，我仍是在训练。我知道，未来在等着我。

五年，我十六岁进入他的武馆，那时的我根本不知道如何挥剑。五年后我拿练习剑与他对练时，勉强能够跟上他的武术。我听说他只身杀死过一条十米长的毒蜈蚣，但也中了毒蜈蚣的毒，虽然他最后被救了回来，但他身体的神经已经被侵蚀，也就是说他的反应及动作变慢了。我不知道他全盛时有多强，我只知道我碰到全身跟石头一样硬的毒蜈蚣时，哪怕它只有五米长，我也不敢说自己能够活下来。
第六年，他把我叫到武场，那里除了拿着发亮的剑的他之外还有一个蓝发的能力者。他拿出一份纸，对我说：“签吧。”
那是一份厮杀的生死状。
“这是你的最后一门功课，你我全力以赴。”
我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看着蓝发的能力者。“他是我的一个朋友，有痊力，也就是说只要我们不是头颅分家，我们几乎不会死。”
我拿着生死状看着他，他的眼睛透露出不容拒绝。我深呼吸后签下自己的名字。
我和他举着剑对着对方，不同以往的是，现在我们拿着的不是练习剑，而是真剑。一瞬，只要一瞬，我们就能杀死对方。
我仍记得那时互相厮杀的情景。
我们互相向对方靠近，直到我们的剑尖相交，他率先击器，他大力地用他的剑尖击打我的剑尖，我握剑的手并不是很用力，也就是说我并没有因为他的击器而有僵直，我相信他也感觉到了，因为他没有下一步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