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仍未忘却（年、华法琳X博士）(4)

“你要是不想说那就算了吧，我也只是好奇才想问一问的。不过以前我是怎么样的，也不重要了吧，目光放在未来不才是我们需要做的事吗。”
很明显这是一记激将法，但要是她也不吃这一套那就还是算了吧，说完这一句话后我便转身准备离去，但凯尔希突然起身叫住了我。成功了？我的计谋起效果了？但当我开开心心转过身去准备听她给我讲故事时，我却看到了一张阴暗到极致的面庞，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重要？doctor，你已经变了太多了。甚至可以断言，过去的那个你，已经死了。”
我不再是我了，如同更换了内在灵魂一般，我的行为处事，和以前的那个我大相径庭。但我不明白为什么她会生这么大的气，颤抖的声线吐出的一字一句中仿佛都燃烧着怒火，尽管她已经在尽力压制，但我仍然感受到了属于她的强大气场和仿佛要实体化的愤怒，我不明白，这种不明白也正好是我的原罪。
“我至今无法原谅那个你，没错，以前的你确实是死了，但你以为我就可以像你一样轻轻松松地忘记一切然后重新开始吗？”
凯尔希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一字一句地反问着我，我却因为以前没看见过她的这幅模样而被她吓到说不出话，只能呆滞着面庞接受着她的数落。她对于我那可笑的轻蔑感到愤怒，她对于我否定了过去那个已经死了的doctor而感到愤怒。

忘记一个人远比记住一个人要更困难。更何况，她本无遗忘的意愿。我又有什么权利，把我们曾经在一起作战的那段加上了美好滤镜的记忆从她脑袋里根除呢。死亡不是一个人的终点，遗忘才是，当一个人真正地被所有人所遗忘，他也才真正地死去。那段回忆即使心酸但在她看来依旧珍贵，而现在的我的所作所为，一次又一次冲击着她对于我的印象。
“已经回不去了，全都回不去了......”
凯尔希不再愿意注视着我现在那张可恨的面庞，她重新坐回到座位上去，让转椅转半个圈，让漆黑的椅背代替他的身影，逐渐的，我的视线也变得漆黑。难以呼吸，步履蹒跚，挣扎着将自己已经沉重的躯体拖出办公室，内心早已分化为感性与理性两重人格，一方崩溃，一方安慰，两者的矛盾换来短暂的和谐，让我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踏上没有尽头的旅途。
可怜我那木头般的脑袋啊，根本没法理解她的苦衷，只能一步步陷入泥潭中，迷茫不堪。我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但我却就算再笨我也明白一件事。我让她哭了，让她在我面前哭了，就仅仅是这一点所带来的愧疚感，足以压垮我那脆弱的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