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斯卡蒂的一次任务(4)

我轻声一笑。
“这是不可能的，博士！而且就算现在不会有，以后还会出现更糟糕的事情！我已经不想因为这个再失去任何一个人了……”
她的声音渐渐颤抖。
“相信我。”
我只缓缓地说出了这三个字。
“博士……” 
“今晚的月亮也是一样的美丽，不是吗？星星也是一样的闪耀。”
我打断了她想要说的话，看向浩瀚的星空。
夜晚永远是美丽的，比你我所描述的都要美丽。
“再唱首歌吧，斯卡蒂，逃脱这个‘厄运’的诅咒。”
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也是。
“那，我就要唱了……”
斯卡蒂嘴唇轻启，动听的旋律开始回旋缠绕着我，但不同的是，歌声中的哀伤已减小了许多。
“最糟糕的事情吗……”
我久久回忆着她的这句话，确实，我至今已经遭遇到了一大堆这种令我感到痛苦的东西。
战场上的血雨腥风，以及生还者无助的哀嚎。
但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是比看着她们痛苦还无能为力还要更加糟糕的事情了，
即使是我失去记忆。

事实上，如果以我的生命来换取她们的幸福的话，我会十分开心的同意这个决定，虽然她们并不会接受就是了。
随即我的大脑便渐渐地被歌声洗涤，失去了思考事物的能力。
时间在星空中穿梭，形成了一阵奇美的漩涡。
什么也不用做，我握着斯卡蒂的手伫立在甲板上。
只需要等，一直等下去。
我相信我会让她回归正常生活的，哪怕我真的被厄运所缠身。
歌声缓缓停止，将我的思绪拉回甲板。
“已经到二十分钟了吗，还真是过得够快的，我甚至连歌都没听够呢……”
我举起握住她的那只手，向胜利的宣告一般。
“但，我们已经赢了许多了，不是吗？”
斯卡蒂短暂地笑了一下，但随即又忧伤了起来。
“那如果……”
“没有如果，斯卡蒂。既然能战胜这二十分钟，我就一定会战胜它一个小时，然后战胜它一天，接着战胜它一年，乃至战胜它一生……当然，在这一点上，你也一样。”
“是吗……”
“那，你愿意相信我吗？”
我平静地盯着她的眼睛，在她殷红色的眼瞳中完美地映出了我漆黑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