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园嫁衣 1】华晨宇水仙文，十卷，飒炸，壳绒(2)

十爷就没那雅致了，养个鸟也得挑个味道好的。
壳可劲想着劝劝他这兵撸子哥哥：“你平时也来听听，降临城里贵人们谁不好这口啊。”
十爷嗤之以鼻：“想在这太平日子听戏，还不是靠老子的枪子儿。”
壳给了他哥一个白眼。
正说着，台上换了一出戏，十辰于撑着脸看着兴致缺缺，就瞅着台上两姑娘模样看去了，留洋回来他也不少招惹那些世家小姐，都是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的，没那戏子的风韵。
特别是那蓝衣的，举手投足十分柔情，戏袍宽松衬不出人的身材，却也看得出长得秀美高挑。
「耳听得二鼓响人不见影，这风雨又觉大却待怎生？」
十爷身子又倾了倾，瞧着下面那位“孟月华”道：“这唱的是哪一出？”
“怎的，有兴致了？”
壳见他眼底亮了些，一下懂了他的歪心思，劝道，“别想了，他叫花卷儿，不是个姑娘，来降临城没几个月，倒是生得一副好嗓子，名声在城里那叫个响。不过说实话，想睡他的人不少，还没几个人能到手，你若有想法我就派人去把他请来。”

花卷儿，名字倒是秀气，没想到还是个男的。
“还请？”十爷轻哼了一声，“这么大脸面？”
人在上头打着歪算盘，戏在台下仍正经唱着。十爷也算听得懂词，孤男寡女于一亭，“孟月华”端得是一副忧虑心慌的模样，明是个男的，却十足像个姑娘，十爷觉得甚有意思。
「倘若是少年人他淫恶心甚，那时节倒叫我喊叫无门。」
十爷挑了眉，“孟月华”本是背对着的，唱这词时偏了身，让他瞧清了那一双眉目，眼波流转，那叫个透亮，妆是浓墨重彩，却也确是底子好，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出头模样，恐怕跟他比他还小些。
壳赶紧拍了拍他的肩，“人家唱的这一段那叫守身如玉，你这目光有点危险啊。”
“多少人请过他？十爷屈指刮蹭着下巴上短短的胡茬，眼神并没有多少收敛。
“晓不得。”壳说得很实诚，“我没打听过，请他义演堂会的都不少，请进家里的倒是少，过夜几乎没有......有没有，谁知道呢。”
十爷起身就走，戏没兴趣听也不想听下去，“回头送到我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