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本应该是稀松平常的一天—序章(2)

“博士，下一步该怎么办...”
无线电里，煌的声音传了出来。
“杀光整合运动，不留活口。”
他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啖他们的血肉。
“博士，你怎么了？”
阿米娅听出了他话语中的急躁，关切地询问博士。
“我很好，我很好！要是杀光他们，我就更好了！”
他再次确认怀中少女的脸上温度已经消逝，怒火取代了他尚存不多的一丝理智，只有看到他们的痛苦，才能缓解心中的这份愤怒。
“博士！”
阿米娅立刻折返回来，确认她的博士没有变回原来的那个嗜杀如命的刽子手。她抱住他的头，小脑瓜贴在他没有温度的面甲上，想以此唤醒那个有良知的他。
“我说了，杀光他们，没听清楚吗？”
他推开了阿米娅：
“你们当初叫醒我，不就是为了让我指挥你们吗？服从命令！”

阿米娅噙着泪，她从来没见到过博士这个样子：面甲下是一双红色的眸子，浑身散发着令人畏惧的气息，言语中透露出毫无理智的疯狂。
“博士...”
带着怯懦的声音，想要冲进这个男人的怀中，给予他一些温暖，就像是以前他对她一样。
在他看来，这一切却像是在挑战他的权威，质疑他的指挥能力，抽出被包裹着严严实实的右手，不加思考地挥向这个救了自己的孩子。
“醒...醒..”
苏醒的他，猛然停住正带着些许劲风的手，双目诧异地盯着自己的右手手掌。
刚刚...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要对阿米娅... 
“对不起，阿米娅，是我错了。”
他立刻意识到刚才自己的行为有多令人难堪，低下头，不敢看向有恩于自己的阿米娅。
“撤销那条指令，我为刚才自己的失态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