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面》萌新专栏up再度投稿（沉了就沉了）(4)

“老吴？你这中午饭没吃干净啊？这么多酱牛肉都浪费了。”那个年长的食客指着桌子上的一碗被油凝上的牛肉面和旁边的酱牛肉说道。
店长突然慌了起来。
这是他给小张盛的面啊？小张明明把拉面和酱牛肉都吃了才对啊？为什么这里还会多出一份？
“老吴？你脸色不太好……老吴？”
店长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哦没事没事，就是我中午做面剩下的一部分，没吃了就放在那儿了，我这就把它拿走。”老吴颤抖着接过了那碗面，送到了厨房里。
“老板！兰州拉面一碗！微辣！”
“好嘞马上到！”
强忍着内心的颤抖，店长继续了生意。
……
又是一个晚上的工作。
窗外的风大了起来。店内没有一个人，老吴准备收拾回家了，但好奇心驱使着他，打开了下午的监控录像。
十分钟的录像过去了，老吴瘫坐在了地上，眼里满是恐惧和混乱不安。
镜头里的那个店长，为空无一人的椅子送了一碗面条。
四
拉面店关上了大门。
老吴在门口打了个寒战。他不知道自己现在面对的是什么怪诞的事件。“‘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老古语说的不假，可咱也没做啥坏事啊？”他的头快要炸了，双腿双手冰凉，止不住的颤抖。

“喵……”
是猫叫声。老吴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那声音很沉闷，又很冰冷，又很熟悉。
老吴向声音来源一看，一只没有五官的黑猫正卧在昏黄的路灯以下。这时的他才发现，这只黑猫的两条后腿，是断的。甚至能看见撕裂的肌肉纹路和断裂的骨组织。
“有个面部严重烧伤的少年……因为不堪同学的冷嘲热讽，跳楼自杀了……”
老吴突然想起那时食客们讨论的那个问题。
这只猫，是少年的阴魂所化吧。
可是他为什么每天晚上都来找我？
难不成……那少年真的是小张？
老吴不敢相信这事实。小张于他，就如同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他中年无妻，小张的父母经常来面馆吃面，和老吴的关系非常好。那次大火之后，小张变成了孤儿。老吴不忍心看着孩子就这样夭折，于是便出钱将他送入孤儿院。小张这孩子也争气，面部的伤痕和家庭的崩坏没有让他自暴自弃，他的成绩很好，大多学费没用老吴出钱，而是自己拿各种奖学金，用自己努力学习的钱来养活自己。最后升入了这所市级重点高中。
嘲讽随着年龄的增长，对他的刺痛越来越深，人也会在这个过程中变得脆弱敏感，有时甚至半开玩笑的一句话，都会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