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眠（狗血脑洞02）(3)

“你……别怕……我……没事儿……”书生白着脸，朝她笑笑。
流了这么多血，怎么会没事儿呢……
她最讨厌人了，身子骨又瘦又弱，空长了一张好看的脸。
大概是太疼了，书生没能哄好她，就闭上了眼。
07
这一闭眼，就是大半个月。
等醒来的时候，他的伤口已经长好了，连个疤也没留。只是，那个哭得可怜兮兮的姑娘没了影儿。
照顾他的白掌柜说，那姑娘走了，不过给他留了信。
“以前你赶我走，我总不应。但这次我得走了，不过你别生气，等你考上状元，我再带着大礼来贺你。”
书生垂着眼盯着上头的墨迹，眸色沉沉，让人看不出是喜是怒。
08
三月后，锣鼓喧天，爆竹声声。
书生系着红绸花坐在马背上，听着旁人唤他状元郎。

入了状元府邸，白掌柜送来一把沉香古琴，说是故人的贺礼。
书生将那琴身抚了再抚，皱眉不语。
09
三年后，书生入了翰林院。白掌柜送来了一支沉香笔。
他知道，这礼是她贺他升官。
10
十年后，书生官至首辅，道贺的宾客络绎不绝，可却都不是他等的人。
宴席散去，白掌柜姗姗来迟。这次他递来的是一串虎墨沉香的佛珠。
11
三十年后，当年的书生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却依旧孤身一人。
他须发尽白，躺在榻上。
当年的白掌柜上门，依旧是那副朗风霁月的模样。不过这次，他带来的不是贺礼，而是一副沉香棺木。
书生盯着那棺木望了许久，原本无神的眸子亮了亮，声音里带着两分委屈：“我等了你好久，你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