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罪【6】（审•三日月）(2)

“我么？”我抬头看着天空，说得很慢，“秋千，甜食……自由。”
那两个人沉默了。
因为这里没有人能给我自由，连死的自由都没有，根本不存在这个词。
“好了，不要打扰主人了。”是一期一振温柔的声音，他要来带走鲶尾和骨喰——他的两个弟弟，又朝我微微弯腰行礼，“主人如果累了，一定要多休息。”
“……谢谢。”我不再看任何人，只专心的抱着五虎退给我的他的小老虎。我收起腿，整个人缩成一团，把脸埋到老虎的被毛之中。老虎扭了扭，大约是被抱得太紧不舒服，我松了松手。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不对，我是水上浮萍，空中蜉蝣的感觉。无依无靠，空空荡荡，整个人都不知所依。
我被三日月带回天守阁的时间比以往都晚了许多，他看起来有些疲倦。没有我，难道他们也要出阵么？我思索起来，觉得还是要知道本丸当初的事情，我的疑惑，只有这样才会解开吧。所以这又是另类的诡异默契：我和三日月都闭口不谈，吃饭时也还是相顾无言。
可今天还是变了。
我吃完饭想要缩回房间，或者逃离天守阁，去外面待着——总而言之就是远离三日月。

可三日月没有给我这个机会，他抓住我，然后把我抱住，圈禁得紧密无隙。
“就让我抱一会儿。”三日月低声说着，我尽管害怕又抗拒他，却听出他言语中的脆弱。从前倒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从前没有任何事，现在的三日月、我、本丸就不会是这样。
我犹豫迟疑着伸手，轻轻拍拍他的后背。
“你……”三日月出乎意料，他从没想过这个小姑娘会安慰自己，这样主动地接触他。所以从这一点上，他有着莫大的满足感和狂喜。这就像是小孩子被送了一块糖的鼓励，让他想要继续探索这个女孩。
真是奇异的感觉。
我开始后悔和害怕。我这样，大约会招来对方其他的动作，而现实的确也是这么发展的，三日月又开始揉我的头发，继而变成上手触碰我的嘴唇。我心脏抽痛，又悬到半空中。
“你在害怕。”三日月松开我。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用最快的速度站起来跑进自己的房间，那个算不上私密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