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以安生（生垚）(3)

“陪我去个地方，我告诉你答案。”
偌大的马路上，有了两个人的脚步声，过膝的长靴捻过沥青路，声音让人焦灼。
路垚带着乔楚生来到了聂府。
“乔乔你记不记得就是在这儿，你说我是杀人凶手，也是在这，我帮你破了第一次案。”
“当然记得，第一次见到宝贝的地方怎么能忘呢”突然陷入的美好回忆，缓和了乔楚生的脸色，他牵起了路垚的手“你还拒绝给我当顾问，不还是乖乖的来了”
路垚反常的没有怼他而是认真的问“如果，当初你遇到的不是我，而是另一个聪明的嫌疑人，你会爱他吗。”
“会吧”四爷有意逗他，装作不确定的样子。
路三土瞥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加快步子向前走了。
“诶诶诶，生气了，错了，回来三土！”四爷忙追上去。
那天晚上，路垚拽着我们大名鼎鼎的乔四爷，绕了大半个上海滩。
去了邹颖的药厂，林姜做人体实验的医院，童丽的报社，圣母玛利亚女中，市中的天主教堂，破产了的大周百货，码头边的仓库，最后回到了路垚家。
“三土，你这是带我回忆恋爱历程吗。”乔楚生累的不行，这个祖宗，最后自己走不动，让自己背着他，硬要去这些地方。

“乔乔，这些都是我们破过案的地方。”路垚的声音断在雨滴里，夹杂着听不出的哽咽。
我知道，我没忘，你今天是怎么了”乔楚生察觉到路垚的不对。
“乔楚生，如果你遇到的是别人不是我，你会爱吗”路垚有一次问了这个问题
“不会，路垚不会，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就是闲的”路垚感觉到自己脸上全是水，但是分不清是天上来的还是眼里流的，“有你这个答案，我就满意了。”
乔楚生试图把路垚扯进怀里，但被推开了。
“垚垚你到底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吗，四爷帮你讨公道好不好，别闹宝贝”
“乔楚生，这次换我保护你。”路垚还是没忍住，狠扑到乔楚生怀里。“乔乔，你要的答案，我告诉你了，明天记得来接我”
乔楚生回到巡捕房，脑子里不听回放路垚和自己说的话。
他不会骗他，他说告诉他答案了就是说了，只是自己没注意到，乔四努力回想着自己和路垚这一晚上的细节，所有的疑惑在看到墙上的地图时，恍然大悟。
他从沙发上弹起来，扑到桌边，把今天他们去的地方一个个连起来，点和点，连成线，线和线，连成字，灯光下，地图上的“是”字，晃的乔楚生眼泪奔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