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澄】在水一方·曦澄篇 第九十四章

江澄收回视线，望向蓝曦臣。
蓝曦臣被他看得不知所措:“阿澄？”
只听江澄缓缓开口:“阿烨从小心思重，有什么话也很少说出口，什么事情都会藏在心里。除非他把人放在了心里，否则别人休想从他嘴里掏出半点真心。”
蓝曦臣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些，有些无措地站在原地。
“还有阿笙和阿珏，他们俩虽说说话刺人，却从不会对不相干的人抱以恶意。甚至对不熟悉的人，他们从来都是疏离有度。”
蓝曦臣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他回想到那天江烨站在他面前，对他说的那些诛心的话。又想起那日他好不容易留在江澄身边，江笙与江珏那一唱一和……
“阿澄你是说！”蓝曦臣瞬间心跳如鼓，语气里满是小心翼翼的期待。
江澄再次将视线投向三个儿子，轻声说道:“他们一直，都很期待父亲。”
有多期待，当时才会有多失望。
他还记得阿笙与阿珏两岁时，曾经有一段时间经常问他——
——“爹爹，小宝哥哥说，他父亲给他买了竹蜻蜓。为什么阿笙的父亲不给阿笙买呢？”
——“爹爹，阿笙和阿珏是怎么来的呀，小宝哥哥说他是他爹爹与父亲一起生下来的，可是我们没有父亲呀~”
——“爹爹，阿珏有父亲吗？”
——“爹爹，阿笙的父亲好看吗？有多好看？和爹爹一样好看吗？”
可惜，这些问题，他当时一个都回答不上来。
江澄垂眸，沉默许久，才终又抬起头来:“所以蓝曦臣，你若死了，他们，就真没有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