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rry——爱(13)

可镜子里的那个我，长着一张凌曦的脸。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呢。”瞪羚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冒血的拳头，缓缓告诉我一个不可能的事实。
“根本没有季风这只兽。或者说，季风就是凌曦。”
“季风先生——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吧——其实是凌曦因为受挫和面临死亡时分裂出的里人格。”他的语速很慢，每一个字却如同千斤的重物将我死死压住，随着他的话语，不远处的投屏上播出一个视频。
“这是凌曦当天自杀的监控录像。”画面中一只大老虎站在桥上愣了许久，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将画袋丢在一旁，从栏杆翻了下去。不过两秒，一声巨大的落水声响彻整个病房。
“砰！”
“万幸的是，凌曦自杀地点附近有一艘违禁的捕鱼渔船，多亏了他们，凌曦才能得到及时的救治。”
“在后续的住院观察期间，据凌曦的父母反应，凌曦似乎会间歇性的失去记忆，而在失去记忆时他的性格会发生极大的变化，‘凌曦’这一个称呼似乎也不再适合他，他说自己名叫‘季风’。”
“在后续的临床诊断后，我们确诊了凌曦的人格分裂，而第二个人格——季风，也就是你。”

虽然铁一般的事实摆在我面前，可我还是抱有一丝幻想：“那之前我与凌曦在三桥的相遇呢？我们可是在昏黄的霓虹灯下聊了半个晚上啊，这也有视频证明是我自己跟自己的对话？”
瞪羚微微睁大了眼睛。“三桥？”他打开自己的电脑搜索着，一页图片随着电脑弹了出来。“我是没记错啊。”他满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角，他将电脑转到我面前。“三桥的霓虹灯，是暗红色的啊。”
“如果是黄色的灯光，应该是手术室的探照灯吧。”他又补充了一句。
电脑上暗红的光芒是那么刺眼。
是吗，一切都是我的幻想吗……那么真实的遇见，那么真实的拥抱，那么真实的热吻……
我这只白虎，其实从来没有存在过？
“看来你还是不相信啊，根据凌曦父母的描述，你是华水高中的优秀体育生，你可以回想一下，你以前在特长生的楼层，见过凌曦这只虎兽吗？你上体育课之后，凌曦有没有跟你讲过任何美术课上的事情？”
“更进一步讲，你有没有任何具体小时候的记忆？”
我说不出话，记忆和现实不断撕扯着我的身体，他们在一点点吞噬我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