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逢上元Ⅱ(2)

花城道：“这很正常，他有可能只是做着玩，是无聊，或者是想放自己做的花灯。”
“嗯，有可能是这样，”谢怜顿了顿又道，“可是，我去讯问价格，他却说：‘我不卖，只送，只送给有缘人。’这是其二。”
花城走到谢怜身边，撩起他散落在肩上的发丝，道：“那，这也可以解释，比如他没有亲人，没有可以与其说笑、散步的人，只为借此机会找个朋友。”
谢怜点点头，并把他方才撩起的那绺头发从他手中抽回，道：“之后，我忽然失神①，直到有个孩子叫我，我才清醒过来，手中还有一盏花灯，和一壶酒。那花灯就是那老人所做。这是其三。”
许是花城也不知怎样解释，道“还有吗？继续。”
“我回到之前的那个地方，只留花灯在原地，我去问其他的摊主，而他却说这里之前从来没有过一位老人，我发现他好像也看不到旁边的花灯。这是其四。”

花城轻笑道：“那老人也许是瞧时间不早了，而又因年纪大了把花灯忘在原地。”
谢怜摇了摇头：“那些花灯中还有几个是没有做完的，我想正常的话，应该是做完后才会发现时候不早，而且我当时出门时便很晚了，要是他会考虑时间早晚，我肯定就遇不到他了。”
“嗯，有道理。关于那位摊主没有看到老人，有可能是生意太好无暇顾及。而他没有看到花灯，那哥哥，你们在聊天过程中有没有提及花灯？”
谢怜肯定道：“没有。”
“那会不会是他看见了，而你们聊天时并无提及所以他没有说。或者他看见了旁边的花灯，可因为嫉妒那花灯比他的好看，所以不愿提及？”
“不会，那位摊主卖的要比老人卖得要好，不论是生意还是花灯的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