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从响快人到木头人，婚姻中的王夫人，是所有女性的标本(3)

三、口若悬河的王夫人
平日木讷的王夫人也有口若悬河的时候。第七十七回，王夫人在中秋节过后，来到了怡红院，进行了一次大规模清理行动。把晴雯、四儿、芳官等女孩子全部驱逐。
王夫人冷笑着说了大段的话：“这也是个不怕臊的．他背地里说的，同日生日就是夫妻。这可是你说的？打谅我隔的远，都不知道呢。可知道我身子虽不大来，我的心耳神意时时都在这里。难道我通共一个宝玉，就白放心凭你们勾引坏了不成！”“唱戏的女孩子，自然是狐狸精了！上次放你们，你们又懒待出去，可就该安分守己才是。你就成精鼓捣起来，调唆着宝玉无所不为。”“你还强嘴。我且问你，前年我们往皇陵上去，是谁调唆宝玉要柳家的丫头五儿了？幸而那丫头短命死了，不然进来了，你们又连伙聚党遭害这园子呢。你连你干娘都欺倒了，岂止别人！”

王夫人这串“雷嗔电怒”之言，围绕宝玉，反复强调“勾引”“调唆”。这番话，大家是否眼熟？前文引用的第二十五回，宝玉、凤姐被施法陷害后，赵姨娘强压心中的喜悦，冒冒失失劝说贾母放弃宝玉。贾母对赵姨娘破口大骂，一段话同样用了两个调唆，当然这里指的赵姨娘调唆贾政。而贾政并没有因为赵姨娘的表现和贾母的谩骂生气，只是“喝退赵姨娘，自己上来委婉解劝。”
四、舐犊情深的王夫人
年轻时候的王夫人，也曾经像王熙凤一样风风火火。刘姥姥回忆她认识的王夫人，“二小姐着实响快，会待人，倒不拿大。”雷霆震怒和口若悬河，就是当初响快的样子。只是，随着时光的流逝和爱情的降温，响快的二小姐，也慢慢变成了木头人。
相敬如宾的夫妻之间是客气而冰冷的，失去爱情的王夫人，又接连与长子、长女分离，她身边唯独贾宝玉一个骨肉相连的血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