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们回家吧（2）(2)

晚上回去的路上，张晓难得夸了一次齐羽：“你唱歌真好听。”
“嗯。”齐羽困得上下眼皮打架，他这阵子实在缺眠。
张晓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这幅坐不稳的样子，便开口道：“别摔下去了，要不，”她犹犹豫豫道，“你拽住我衣服？”
齐羽抬起眼皮，望着她发了两秒钟呆，点了点头。
然而，齐羽那双拽着她衣服的手，不知不觉，搂到了她腰间。她刚要大声呵斥他一番，谁曾想，接下来，一个沉甸甸的脑袋，靠在了她背上。
他，睡着了？
张晓噤了声，不由地把车开得慢了些，更稳一点。
她心里漾起对这个19岁的男孩子的怜惜。别人的19岁，还在大学里无忧无虑地上学，打游戏睡大觉交女朋友，而他却已经在为衣食奔波。
真是个小可怜。
可怜他的时候，张晓忘了自己其实也很惨。她也是十八九岁就出来讨生活，如今21岁，职业是不光彩的卖酒女，还是业务能力差到不行的那种。可这些她都忘了，她满心都想着，要让这个男孩子过得开心些才好。
她网购了一堆厨房用品，小电饭煲，电磁炉，豆浆机，锅碗瓢盆之类的。也不像以前，一觉睡到下午两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