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天家无情,阿宝和阿凰大抵是异类(2)
哪怕两个人逼着太医将药调的甜一些,再甜一些,我还是不爱喝,倒掉的总比喝掉的多,大概是我太过任性,阿凰生下来就先天不足,患有咳疾,太医说这病是娘胎里带下来的。
那段时间我很自责,认为阿凰的病都是因为我,阿凰是李承鄞头一个女儿,我生下她时,李承鄞高兴的一晚上都没睡觉。
他说女儿和儿子不同,阿宝的肩上有社稷百姓,他不能胡闹任性,也不能犯错,终其一生都要困在这冰冷的孤城里。
阿凰不一样,她是帝女,有哭闹任性的权利,烹茶插花,诗文礼乐,琴棋书画,骑射六艺,只要他喜欢,管他是不是男子的专属,只要她喜欢,他就会找最好的先生来教她。
我常听见李承鄞对着小阿凰说:“ 你是帝女,爹爹对你没旁得要求,可以不风雅 ,可以任性胡闹,可你一定识文断字,熟读史书与文人志士的写的策论文章《女诫》是不必读得,都是些这么压抑人的东西,策论史书是有大智慧的,女子唯有大智慧,才能在这样的世道过好。”
后来阿凰被教养的那样好,无论眼界气度都不输男子分毫,李承鄞常常感叹,若阿凰是男子,那定是要做一番大事业的,封王拜相的。
阿宝极其喜爱阿凰,每日下学回来都是要抱一抱她才肯罢休,阿宝像小大人一样的抱着小阿凰,两个人咿咿呀呀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就像是兄妹特有的默契,虽然阿凰不会说话可阿宝却依旧能跟她聊上许久。
我笑着同李承鄞说,阿宝以后一定是个好父亲,李承鄞点点我的鼻子说,还不是当娘的太笨,活活把儿子逼成半个娘亲。